在姜成海的带领下,姜衍来到武邑县的郊外。
野草丰茂的森林边缘,眉头紧锁的捕快来回穿梭,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挥之不去的血腥味。
姜衍心中有所预料,可当他看到尸体时,还是忍不住一惊。
尸体的死状非常凄惨,胸口被剖开,五脏六腑不翼而飞,鲜血把周围的泥土都染红了。
两人睁大了瞳孔,脸因为过度恐惧而扭曲,难以想象,她们生前经历了何等恐惧的事情。
难怪姜成海如此惊慌失措,这两人他昨日才见过,是姜衍的四姐五姐。
“尸体是怎么被发现的?”姜衍皱着眉头问。
按理说,尸体被埋在土里,没有那么容易发现才对。
对于姜衍的镇定,带队的捕头有点惊讶,他轻声回答,“是两个药农,他们来这里挖草药,挖到尸体时,被吓了个半死。”
“死因呢?”姜衍再问。
“仵作验过尸体,尸体上没有刀伤,五脏六腑丢失,更像是被什么野兽撕咬。”捕头越说,声音越小。
这说法,连他自己都觉得站不住脚。
毕竟野兽哪会只吃五脏六腑,还如此好心,啃咬完后,用土掩埋回去。
姜衍没理会捕快的扯淡,淡淡地问,“凶手有眉目吗?”
“现场留下一些凌乱的鞋印,不是药农的,你们看一下有没有印象?”捕头带着两人来到一旁。
姜衍蹲在鞋印前,仔细观察。
鞋印非常特别,密集的线条之间,似乎是什么字。
姜成海忽然大惊失色,指着地上的鞋印,呐呐的说不出话来,“这是,这是……”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捕头皱眉盯着姜成海。
“是爹!是我爹穿的鞋!”姜成海额头上全是冷汗。
在场的捕快望着姜成海,一脸诧异,心想这人是不是疯了?
“三公子,你到底在说什么?令尊不是昨天刚下葬吗?”捕头低喝道。
“是我爹的寿鞋,我亲自去买的!地上的纹路和那双鞋一模一样。”
姜成海指着鞋纹,颤抖着说,“你们仔细看,这是不是‘福寿’两个字?”
话音落下,在场的捕快后背一阵发凉。
他们疑神疑鬼地看向四周,感觉这里格外阴森。
“你的意思是,令尊没死?”捕头的眉头已经皱成疙瘩。
“我不知道。”姜成海抓着头发,一脸茫然。
“有没有死,去看一下不就知道了吗?”姜衍说。
草木环绕,清溪从山脚下流过,群山连绵好似巨龙腾飞,毫无疑问,这是个风水宝地。
姜成海特意把二姐姜梅叫上,三兄妹又回到了这里。
他们刚抵达,就发现了端倪。
“这里的土被人翻过,而且很可能就在昨晚。”捕头蹲在坟前,用手抓起一把土。
他话说完,便站在一旁沉默不语。
要确定有没有问题,只要打开棺材看一眼便知,但这话不能由他说,挖人坟地,那可是大忌。
姜成海和二姐姜梅对视一眼,然后点了点头,“开吧!”
泥土被挖开,大红色的棺材出现在眼前,几个苦力合力把棺盖打开,里面空空如也。
“难道爹真的没死?”姜成海脸色苍白如纸,他疑惑出声,“可爹为什么要杀四妹五妹呢?”
“是报仇,是爹来找我们报仇了!”二姐姜梅忽然发疯似的大叫。
“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姜成海怒视着姜梅。
姜梅没有回答,身体像是软泥般瘫倒在地,口中喃喃自语,“接下来就该轮到我们了!该轮到我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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