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溯在心里计算了一下林家商行的规模。
但奈何不知道具体数值,根本没办法想象林氏商行多有钱。
“赎一个春楼女子,他这样家缠万贯的商贾之后,总该买得起的。”
许云溯皱眉问道。
许千帆继续沾湿手指,在桌上写下一串数字:
“赎一个女子,五千两白银,一万贯铜钱,这个林小公子若是娶良家妇女,林家肯定乐意出钱。
但是赎风月女子,林家父母能把他双腿打折。”
许云溯认同小老弟的说辞,手指跟着他在桌上哒哒敲了敲。
“那就从此人开始谋划,把林小公子劫上我们的贼船。”
许千帆这就不乐意了。
“表哥说的这是什么话,什么叫贼船,明明是通往康庄大道的功名之船。
我们若是获得了这些灵药,打造体魄,肯定功力大增,到时候会有更多进步的机会。”
许云溯没想到小老弟如此迫切,比他这个穿越者还要急功近利。
这样容易翻车啊,以后得多敲打敲打。
“对了,表弟方才说的宜春楼的线人,不妨跟哥哥说说,万一我能用得着呢。”
许云溯眼底藏着一丝狡黠。
依这小子谨慎行事的风格,他是万不会亲自到宜春楼去的。
而那个线人,说不定就是小老弟养在外面的又一个红颜知己。
毕竟他之前没少截林家的灵药,财力还是有的。
许千帆满脸警觉,跟个生气的二哈似的盯着许云溯:“表哥肯定用不着!”
“你怎么知道我用不着?”
“那是我的线人,我当然知道表哥的尺寸不适合。”
许千帆风雨不动,腰背挺直。
将茶盏中水倒掉,重新倒上一杯,慢慢往嘴边送。
许云溯悠悠道:“子非鱼安知鱼之乐?”
噗!
许千帆没忍住,吐了表哥一脸茶水。
失态!失态!!
妄顾多年的修身养性了。
许云溯用表弟带着歉意递过来的毛巾擦脸,总觉得这小子是故意的。
......
林思安挎着长刀,穿着马靴,腰间丁零当啷摇晃着几块镶金玉。
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公子哥。
刚进宜春楼,林思安就浪荡地喊了声:“小茹,哥哥来看你了。”
他这不过十八岁的年纪,但是被快三十岁的李茹哄得团团转,一口一个哥哥的自称道。
若是此刻林父在场,怕不是要把他狗腿直接打断,然后丢到荒郊野岭喂狼去。
喊了两声,没人应答。
平常逶迤软糯的小茹姐姐都该小跑着过来,一个猛扑跌进自己的怀抱......
今天这是怎么了?
林思安看了眼外面夕阳,昏黄朦胧如油画一般挂满苍穹。
也到了接客的时间。
林思安顺势往桌子上一坐,大脚马靴砰地踏在桌面。
然后用刀鞘叮叮咚咚地敲着桌沿,把其他的嫖客吓得都绕道走。
林思安混不吝的名声在武安县可是独一档。
他家里有钱,平常没少给县衙官员钱财打通关系,只要不是惹了大官子弟,他林思安就算是当街行凶也能从牢里捞出来。
“人呢?”林思安摇头晃脑地喊道。
宜春楼掌柜的刘晋这才急匆匆跑过来。
“林公子林公子,不是我们不招待你,只是林老爷把你列为我们楼的禁客名单了,让我们不得招待你。”
林思安举起长刀在他脖颈抹了抹:“我没给你钱吗?”
刘晋吓得浑身哆嗦,虽然自家也算大产业,在武安县有一定声望,但是林思安这混小子心思太过暴戾,万一他一冲动,长刀给自己抹了脖子,这上哪说理去!
刘晋赶紧从林思安手里接过刀柄,然后小心谨慎放在一旁的桌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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