扬州码头处,泊着大小船只无数。
江面各方向都有船只来来往往,唯独向西方向只有船回,而没有船去。
码头上聚满等船的人,对此现象,正议论纷纷。
云卷自是对此现象心知肚明,原因是东海李通的义军,刚渡过淮水,与杜伏威结成联盟,大破隋师,并派出一军,南来直迫历阳。若历阳被攻,长江水路交通势被截断,所以现在人人都采观望态度,看清楚情况始敢往西去。
云卷自不会把什么李通什么杜伏威放在眼里,在码头处买了一条小船和一些干粮清水。
而后,云卷踏着小船,足下内力迸发,驱使着小船,一路向西疾驰而去。
云卷这种划船不用桨的行为,顿时让码头上无数人为之侧目。
这无数目光之中,有两人看出了门道,深深为云卷的功力而惊叹,直到云卷的背影彻底消失不见,这两人才收回目光,露出意犹未尽的神色。
可惜,云卷对此却不是很满意,云卷的第一个小目标是飞行。
云卷白天航行,速度很快。夜晚休息,行程又慢了下来。
三天三夜之后,云卷身后有四艘大船并排而行,追了上来。
当中一艘大船的甲板上,一个文士打扮的青年高声喊道:“前方那位兄台,还请赏脸上船一叙。若是顺路,不妨乘坐在下的船,也省却兄台一些脚力。”
云卷转过身来,看向那青年,只见此人长得潇洒英俊、风度翩翩,虽一副文士打扮,却却丝亳没有文弱之态,反而内息沉稳,目光炯炯,显然有不俗的武功傍身。
“你在喊我?”
“正是!”
“你去哪里?”
“巴蜀!”
“可从襄阳路过?”
“正要从襄阳转道!”
“那就顺路了!”
云卷也不客气,施展武当梯云纵,飞身而起,只一个飞跃,就轻飘飘落在青年身旁。
青年忍不住赞道:“兄台好轻功!”
云卷并没有接话,而是伸手遥遥一吸,云卷自己那艘小船瞬间被云卷给吸到手里,而后放在脚下甲板上。
青年识得厉害,惊呼,“隔空摄物!”
青年自问没有这个本事,恐怕他父亲要做到此种程度,也不容易。
云卷却对自己的行为丝毫不在意,轻描淡写道:“雕虫小技,不足挂齿!”
青年苦笑道:“兄台这一手,整个武林,能够做到的人也寥寥无几。在下宋师道,不知兄台如何称呼?”
“云卷!”
“我从未听过云兄名号!云兄如此武功,应该不至于籍籍无名才对。”
“我又没有做过什么大事,名声不显,你没有听说过很正常。”
“说得也是!不瞒云兄,三天之前,我也在扬州码头,看见云兄踏船而行,好不潇洒。当时就想跟云兄结交一番,只可惜我船上货物尚未装好,耽搁了。所以就令手下日夜兼程,总算追上了云兄。”
“宋兄你倒是坦率!”
“如今世道纷乱,多一个朋友,也许就多一条路。”
“没有利益冲突的时候,大家可以做朋友。一旦有了利益冲突,朋友说不定都会翻脸。”
“云兄此言精辟!至少此刻,我跟云兄是没有利益冲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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