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指指老托克:“你是背锅的!”
老托克心神一凛。
干鉴证的可以说相当苦命,破不了案子是鉴证的无能,案子破了,那是一线人员的劳苦功高。
老托克没有任何证据证明这是催眠术手段,一旦证实不是,那就是他的锅。就算证实他判断正确,功劳也和他没多大关系。
而作为鉴证师,他有权不讲自己的推断,只将确定的事实说出来。
判断分析这种事,不属于他的必须工作。
想到这,老托克点点头:“有道理。”
他迅速将报告上关于自己分析的那段删除,只保留最基础的尸检报告。检查了一遍,确认没什么错别字后,满意的按下发送。
这个下午,江长夜基本就在对殃界的咨询搜索中度过。
快下班的时候,田思若走了过来:“江长夜,到我办公室来一趟。”
看她的神情,江长夜意识到什么恐怕又有什么不好的事发生了。
五分钟后。
站在田思若面前,江长夜乐了:“所以,现在六千功勋就只有一千了?”
田思若抽着烟道:“扣是肯定不能扣的,但剩下的他们可以拖延,说再缓三个月。”
“三个月之后再三个月?每三个月给我一千,这特么能拖一年半。哦,对了,再过四五个月我就毕业了,实际上我只能拿到两千,剩下的毕业后再过来要……就更难了。”江长夜冷笑。
田思若撇嘴:“你得罪周秋的时候就应该想到。”
这事她也没办法。
作为队长,她只能负责行动,还仅限自己的队伍,奖励这种事可不属于她的权限范围。
江长夜冷笑:“我得罪他?说实话就是得罪?”
“至少他是这么理解的。你还年轻,做事容易冲动。”
江长夜笑了:“哇哦,这话竟然是从田队长嘴里说出来的,简直不敢置信。”
田思若撇嘴:“老娘有嚣张的资本,你跟我比?喏,该说的都说了,你自己看着办。实在不行的话,隔壁就是审判司,去投诉吧。”
江长夜点头:“三万变一万三,一万三变六千,六千变一千……这就是小人物啊,越是穷还越是被盘剥。天之道,损有余而补不足;人之道,损不足而益有余……挺好!”
田思若惊奇的看他,不明白他在说什么。
江长夜却已笑嘻嘻的离开。
如果说时崎狂三带给他的是未来强大的潜力,那么卫破晓带给他的就是清醒的头脑和丰富的人生阅历。
尽管少年的心性尤在,内心中却已有了种看穿一切,睥睨风云的傲然不屑。
一点小克扣,要为这个动气,自己也太弱了。
当然,气可以不动,手不能不还。
被克扣了钱,心情却莫名的爽朗,江长夜手插裤带走出田思若的办公室。
长廊里人来人往,大厅里还有低低的哭泣——是金书柏的父母。
警官正在询问他们关于儿子的事,不过显然他们也无法提供什么线索。
从语气中可以判断,他们甚至不知道金书柏对自己做过什么,只知道儿子遭遇了莫名诅咒。
不奇怪,金书柏做贼心虚,不敢说这事。
也好,省了桩麻烦。
江长夜正要离开,却看到长廊的尽头,周秋正冷笑看着自己。
他对江长夜勾勾手指。
江长夜走过去:“周队。”
周秋笑嘻嘻的凑到江长夜耳边,低声道:“这只是开始,小子!”
嚯!
就为说这个?
就这还叫开始?
那你这报复力度后劲还挺足的!
江长夜点点头:“你开心就好。”
他的表现让周秋愕然。
难道这小子不应该是暴跳如雷的吗?
却看到江长夜已悠悠哉哉的下楼。
先去司里的图书馆,打印了一份殃界资料,然后江长夜直接回家。
吃过晚饭,江长夜回到房间,看看手中的殃界资料,将其放到一旁,躺到床上。
他喃喃着:“回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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