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青是县衙老吏,祖孙三代都在大荔县衙做事,出了名的老油条。今日轮到张青和张宁两父子值班,被火烧过的衙门显得十分破败,俩人站在衙门口,一个抽着旱烟袋,一个端着大碗茶,很是惬意。
张青吐了个烟圈,说:“你多看着点松仔,他年少轻狂,静不下心来啊。”
“爹,松仔跟年轻时的我一模一样,心比天高,奈何命比纸薄,咱们一家子都是做吏的命,他再有心气儿也没用。”
“唉,人教人教不会,事教人一教一个准,可那是自家孩子,怎么忍心他撞得头破血流?咱们做吏虽说没身份,可谁也不敢轻易得罪,毕竟你求我办事我未必能办,但你不给我好处,我想坏你的事却很简单。”
“知道了爹,我会跟松仔说的。”
“这里面的门道你要多跟他讲讲,等他明白咱们的威风,自然就会回心转意。家传的家训吾日三省吾身,也要常跟他讲。”
“是,老爹,我晓得。吾日三省吾身,一这事儿能不能不做?二能不能晚点再做?三能不能推给别人去做?”
“恩,倘若有事被追究责任了呢?”
“若是问我,礼貌,热情,但一问三不知,尊重,理解,但只会说对不起。”
“我儿已掌握为官真谛,可惜只能委屈你做个吏员。”
父子二人正在交流经验,陈长安怒气冲冲走了过来。
陈长安大闹县衙那天,张青父子并未当值,等他们回来时陈长安早走了,因此两人并不认识这个煞星。
“诶,站住!说你呢,什么身份啊竟敢硬闯县衙?”张宁拦住了陈长安去路。
因为系统过于精准的评价,陈长安憋了一肚子火正愁没地方撒,张宁算是撞到了枪口上。
“我是你大爷!”
陈长安上去就是一个大耳刮子,张宁见状不妙还想还手,结果胳膊被打断,耳光也没躲过去,啪的一声响,人被抽晕了。
陈长安望向一旁的张青,张青龇牙一乐:“大爷,你打过他了,就不能再打我了哟。”
“滚!”
张青撒丫子就跑,连地上的儿子都不要了。
陈长安闯进县衙,逢人就问徐厚在哪,好说好话的就放过,有一点儿恶气那就大嘴巴子伺候。有那认识陈长安的,见这混世魔王又来了,不由得惊声尖叫:“毒手蛋王来啦!”
城中有点分量的大户人家,都被陈长安割了蛋,他做下的大事何止这些,但这个最有噱头,流传最广,因此陈长安新近得了一个毒手蛋王的称号,说得是他毒手无情,专门割蛋,是割蛋界的王者。
一听陈长安的名号,县衙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陈长安大喝一声:“都给我闭嘴!老实呆着,谁再乱动我割了他的蛋!”
人的名树的影,陈长安割蛋威胁一经发出,所有人都老实了。
“徐厚在哪儿?说出来你们就可以走了,不然的话统统割蛋。”
没人吱声,那是县老爷啊,这会儿把县老爷卖了,等这事过去要遭到什么样的报复那还用说?
陈长安嘿嘿一笑,笑容显得十分恐怖,“都不说是吗?很好,我的大刀早已饥渴难耐了。”
“好汉,我们不知道,我们真不知道啊!”一个衙役嘴上大声喊着不知道,手指拼命指向后衙。
其他人见状醒悟过来,也跟着齐声喊:“我们不知道,知道也不会告诉你的!”
所有人的手都指向了后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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