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边上的军官们正在和负责新兵交接的干部们谈笑风生,一群人站在树荫下抽烟,时不时对操场上的新兵指指点点。
喜娃提着行囊和陆南并肩跑步:“陆南,你说咋东西都不让我们放,而且我们坐了十几个小时的火车,又是坐卡车的,好歹也让我们喘口气休息休息吧?”
陆南用毛巾扎紧背包说:“挑新兵,好兵进好班,孬兵没人要,你要是想当好兵,就得死命跑。别跟我说话,喘气费劲。”
“原来还有这弯弯肠子?”
说罢,喜娃大喊一声:“同志们,冲啊!”
拎着行李背着背囊的喜娃一马当先,超过陆南直冲最前面的高个帅气新兵小庄,在老炮瞠目结舌下,越过身为,成为第一个领头兵。
一边跑,喜娃一边大喊:“我要当好兵,当兵王!”
喜娃一嗓子嚎下去,不少士官都对其侧目,这家伙。先不论是否英勇,就光他的身体在战斗时冲锋在前,能帮战友挡不少子弹,就绝对是个好苗子。
渐渐地,操场上的人群渐渐慢下来,只有十几个人在跑。陆南在其中一个不前不后的位置,但比其他已经倒在地上被老兵拉出操场的新兵强上不少。
喜娃已经快不行了,从一开始的第一名,已经落在第四名的位置。陆南放慢脚步不急不缓的从腰间取出一个绿皮水壶,喝了一小口润了润喉咙,继续不急不缓跟在喜娃身后。
“不行了就别跑,就当你天生残废,走几步都不行。”老炮故意放慢脚步,在剩下的每个人身边说。
“休息休息?”
“累啦吧?何必呢?”
老炮说的话很让人气愤,越是这样剩下的人跑的更卖力。与陆南并列跑的时候,陆南腾出手拿起水壶递给他,老炮表情明显愣了一下,嘴角扯出一个极易不被人察觉的笑容。
围着操场跑了四千多米,喜娃已经不行了,老炮发挥依旧稳定。在四千五百多米后,陆南缓缓停下自己脚步,慢走两百多米,站在操场边上慢悠悠喝水。
不能再跑了,要是再跑下去,估计明天就跑不动了。
这叫合理运用体能,摊上老炮这个人,接下来每天训练少于五公里,都算饭后散步。
老炮跑了又一圈后,陆南招手说:“班长,明天继续怎么样?您老先给我说说啥时候开饭,我一天没吃饭了。
我跑不过您,班长?班长您别跑了,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把咱新兵的伙食费给踹兜里,大家才追您。”
操场边的新兵们哄堂大笑:“哈哈哈!”
“哈哈~~~”
喜娃笑的乐不着边,大嗓门笑起来让老炮立刻黑起脸,眼神狠狠瞪了瞪在一旁招呼的陆南,又不自觉看向身后紧跟着的小庄。
老炮看向站在树荫下的干部,然后停下脚步喊:“集合!”
瘫倒在地的新兵们在各班班长的催促下集合列队,然后开向所谓的新兵营。
为什么是所谓的新兵营,因为那地方只有几间红砖平房,房子外有一排水龙头,平房对面有两间窝棚,一个充当浴室,一个是厕所。
陆南嘀咕着,拎着行李和背囊走进其中一间占地极大的平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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