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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知县来了。放无头恶鬼的海捕文书了。”
“无头恶鬼不愧是无头恶鬼啊,那副尊荣,就算脑袋长在头上,也吓人得紧。”
“没想到传言原来是真的,那无头恶鬼,真是城里高老爷家的家仆,含冤入狱,被秋后问斩,才变成恶鬼索命。”
“唉,作孽啊!”
“我听海捕文书上说,有提供无头恶鬼线索的,奖十两银子,有抓住无头恶鬼的,赏百两白银呢!”
“快别惦记了!那可是无头恶鬼!广源寺的勿空法师都被杀了,城里四个修行者老爷,都逮不住人家,还在眼皮子底下被人家杀了知县,放火烧了县衙。”
“你们也敢有想法抓无头恶鬼?不怕被割了脑袋!”
“我又不抓,我就想能不能有机会提供个线索,十两银子,也不少呢。”
新知县、无头恶鬼、海捕文书一时成了热点,来狱神庙的,都要讨论记录。
陆奇在房梁上听着,一时无语。
对自己无头大侠的称呼,不过是昙花一现,自己上了海捕文书后,就又成了无头恶鬼,人人得而当线索报之了。
还有自己的相貌……
他如今没有镜子,也没法看,但回忆原身模糊的记忆,好像也不太丑啊。而且自己在高府做家仆,若是太丑的话,高公子又岂会一直呆在身边?那多丢面子。
想必海捕文书上的画像,一定十分抽象。
但再抽象又如何?如果自己的头还长在脖子上,那还好说,但如今自己身首分离,就是最显眼的特征。自己更是不能轻易在阳光下行走了。
接连几日,狱神庙的热闹都到晚间时才停,陆奇只好在晚上才下来大快朵颐。
这一晚他吃饱喝足,忽听外面又有人来,上了梁去,便见庙门“吱呀”被人推开,进来一个鼻青脸肿的老头。
那老头“噗通”跪下,对着狱神像狂磕头不止,哭诉道:“狱神爷您老会显灵,您老一定大慈大悲佛法无边,求您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陆奇嘴脸一抽。这老头话还真是糊涂,这求的是佛爷还是狱神爷?还大慈大悲佛法无边!
老头又哭道:“若是一般小事,我也求不麻烦狱神爷了。可是那北河村那黄老爷,也太不是东西、太欺负人了!
“他把我儿媳妇强抢了去,打得我儿不成人样,还逼老头我卖光了地。如今儿媳妇没了,儿子一时好不了,地也光了,他村里正收了他好处,还他,我们南河村的老人也都怕他,没人敢管,可让人怎么活啊!呜呜呜……”
老头哭得悲切,不似作假。他脸上鼻青脸肿,怕也是被黄老爷家打了一顿。
陆奇看着可怜,心中也生出些许火气。
若老头求告属实,那黄老爷也着实可恶。这老头年纪这么大了,还要被打成这般模样。强取豪夺、为祸乡里之辈,也着实该杀。
自己在狱神庙里住了这么多天,白吃白喝的,也该帮狱神爷干干活了。
不如前去一探真假,若是真的,且给狱神爷完个业绩,赚他个念头通达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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