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神医堂后,秦烈提着药,左拐右拐的来到了北区一座稍大的别院中。
别院有些破落,石锁,石磙,石棍,木人桩等练功物品却是一应俱全。
开山拳馆创自老祖萧别离,年轻时凭借一身大开大合的拳术纵横锦宁城及周遭县镇,也是一号响当当的人物。
传到现在,开山拳馆已过六代,曾经百人拳师的大武馆,也只不过小猫两三只,只剩下老馆主萧行云还在苦苦支撑。
以至于秦烈这个名义上的开山拳馆的大师兄,都不得不外出务工,才能勉强维持拳馆的开销。
拳馆中。
秦烈推门而进,三名正在空地上,身穿黑色粗衫的青年男子见状,纷纷停下,嘴中笑着对秦烈招呼。
“大师兄,今天的药拿过来了吗?”
问话的是一个面色木讷,稍显憨厚的男子,他的身形有些雄壮,男子名叫萧五,乃是老馆主的亲生儿子,馆内是二师兄,他年龄比秦烈大,在人情世故上显的愚钝,是个认死理的人。
“拿过来了,师父怎么样了?”秦烈将手中的药材递给萧五,嘴中说道。
“爹他不太好,应该给他定好棺材了。”
萧五接过,老老实实的答道,听到萧五这话,秦烈也没有呵斥他,萧行云与其妻属于近亲结婚,萧五生的憨傻。
外加幼时生过一场大病,导致他现在这般,之前秦烈也曾推测,应该是近亲的因素影响较大。
秦烈点点头后,萧五拿着药材就去后堂厨房中去煎药去了。
“今天没有奇怪的人来找上吧?”秦烈又朝着面色红润,面容俊朗的男子问道。
开山拳馆没落,在锦宁城的武馆圈子中已经是不争的事实,拳馆没什么东西好卖的。
但唯独祖宅地契,一直被城内的伢商和其他武馆所觊觎。
由于萧行云还没死,这些挑衅者也没太过放肆,不过还是会派人前来踢馆,这处院子是萧家的祖产,经营了一百多年,锦宁城经过了数次街道改造,所在的东临街,转两个胡同就是一条商铺街道。
也正因如此,开山拳馆被盯上好一段时间。
“回大师兄,有一个拳师,前面一直在拳馆前鬼鬼祟祟,还大骂师父老不死的,最后被二师兄赶跑了。”贾河神情带着一丝怒气回道。
开山拳馆中的七个弟子中,除却秦烈是自小被萧行云收养的外,其余五人都是半路加入。
贾河念过几年书,后续因为家道中落,父母双亡,这才决心学拳,论心思是馆中最好的一位。
至于拳馆的其他四人,现在都在外面跑镖,没有十天半个月根本回不来。
“他是什么境界,不是来踢馆的,难不成是来看热闹的?”秦烈皱眉,稍一寻思他就明白了,要是拳馆上下挂满白布,不用想也知道发生了什么。
“看身形,应该是初级的锻力境,未及劲肢境。”贾河身边一位黝黑,矮小的汉子许渡,此刻闷闷的回道。
“我知道了,我去看看师父,你们慢慢练。”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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