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拜师。
夏进坐在首,受了贾琮三个头,一碗茶。
行过拜师礼,和宪宁在院子里看贾琮演了一套十段锦,很是惊诧,“咦,我可还从来没有见过这种功法呢!”
“不过是用来强身健体的,真要在战场上用,想必是不成的。”贾琮很谦虚,饶是如此,也出了满头的汗。
见贾琮拿衣袖擦额头,宪宁看不过去,将一块帕子扔给他,“羞不羞,又不是小孩子!”
夏进哈哈大笑,“你师兄跟着我是边学边玩,学了一年功夫,也没学出个样子来。你不同,从今日起,你先跟着我站桩,学一套简单的拳法,把基础打好,每天再练习一個时辰的骑射。”
“是,师父!”
宪宁娇娇柔柔,夏进教贾琮的时候,她勉强在一旁跟着做了一会儿动作,很快就不耐烦,也吃不起苦了!
贾琮站桩,她便在一旁帮他看着香,问贾琮,“回头我去东山花会局,你要跟着我去吧?”
贾琮不敢说话,一说话就泄气了,他只眨眨眼,宪宁看到了,乐得拍手,“这样好,是就是眨两下,不是就眨一下,咱们聊会儿天吧!”
贾琮心说,这姑娘是有多寂寞!
谁知夏进见此道,“既然还有余力,就多站一炷香的功夫吧!”
贾琮浑身的力气一泄,差点软下双腿来了。
休息了一盏茶的功夫,又练习了一个时辰的立射,因天气的缘故,贾琮也没有马匹,便约好,等天气晴朗了,带贾琮去买一匹马,之后要去郊外练习骑马。
屋子里还有一个跛了一条腿的下人,夏进唤奎叔,年过半百,张罗着一些端茶送水的事,到了傍晚时分,他去街头买了些卤肉,两只烧鸡,两斤酒回来,贾琮和宪宁陪着夏进喝酒。
“以后每休沐你就过来,我教你新的,你得了空,来我这边,练习射箭,但站桩和打拳须每日在家里早晚练习,躲不得半点懒。”
“是,徒儿必不偷懒!”
“师弟,你们家被弹劾了,你知道吗?”宪宁虽装扮成了男儿,可言行举止并没有假装是男子的意思,说话行动间颇为随意,并没有隐瞒贾琮。
“你家里最近应当在找你的麻烦把?”
“也并没有多麻烦!”贾琮撕咬着一条鸡腿,“他们想让我找师父帮忙,看能不能在王爷跟前说情,帮着周旋!”
一听这话,宪宁的两只耳朵便竖起来了,眼巴巴地瞅着贾琮,一双明亮的黑眼睛忽闪忽闪,长而翘卷的睫毛,如同两把小刷子,刷过贾琮的心间。
“然后呢?就让师父帮这个忙呗!”
夏进则没有说话,等着贾琮的下文。
“其实也不必,这件事过两天就会平息!”
“怎么说?”夏进好奇问道。
“事情必然会牵扯到余庆堂,这件事中,荣国公府并没有获利,反而出了大糗,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总而言之……,不会让荣国公府伤筋动骨。”
贾琮看着夏进道,“不过,若是师父肯帮忙演一曲双簧,徒儿买马的钱,就有了着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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