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就凭文度兄这一首大作,便可在元宵灯会时名扬天下了!”顾敷赞叹道。
“有谢文度之诗,元宵灯会上我就不去献丑了!”蔡綝笑道。
“也不知到时灯会之上,是文度一枝独秀,还是有俊才与其争奇斗艳!”羊不疑畅想道。
“或许到时有几首佳作,但和文度这一首比起来,恐终将逊色不少!”殷仲堪正色道。
“我看你们就不要你一言、他一语来捧我了,再听下去,我就快要不知天高地厚了!”谢文不好意思地笑了一笑,又正色道:“常言道:‘花有百朵,各表一枝’!诗词歌赋,都是抒发胸中之意,未必非要分出个高下来!”
“文度所言,正值得人深思……”殷仲堪点头道。
“你们都聚在那里作甚,都没公事要做吗?”
就在这时,王献之的声音忽然传了过来。
众人闻声,连忙回到各自的书案旁坐下,提笔开始理事。
王献之则来到众人方才围着的张羽书案旁,看着书案上的两张纸,顺手拿起来看了一遍。
“嗯……果然文采斐然,这是羽之所作?”
王献之放下手里的纸,一脸欣赏地问道。
“王公误会了,这都是文度所作。”张羽连忙回道。
闻言,王献之迅速转过头,看向一旁正看着书的谢文,暗道:“看来外间传言不虚,他如此文采,确实当得起谢家麒麟儿这一称号!”
“可是他平白无故,为何会写这样的句子,难道他也想效命疆场,收复中原?”
“可若是如此,他又何必拒绝大司马参军之邀呢?真是令人猜不透!”
……
遐思闪过,王献之这才出声道:“文度,你跟我来。”
说罢,他便跨步走了出去。
闻言,谢文十分纳闷地放下手里的书,和张羽对视了一眼。
张羽却也无奈地摊了摊手,一脸不解。
一时毫无头绪,谢文只好暂时不作多想,快步跟了上去。
来到殿外,王献之一脸严肃的轻声道:“陛下如今为国事神思忧虑,气色衰减,颇思良才,我见你文思隽永,志在家国,不妨写一篇策论,讲论天下形势,述世事大有可为之意,为陛下宽心!若得陛下赏识,亦可作为进身之阶,殊为美事,不知你意下如何?”
“王公美意,下官心领了!但天下事非小辈可论,下官还得咨询叔父之意,方敢决定!”谢文正色道。
“你所言也在情理之中!不过若有意仕进,不可见机不作!”王献之一脸严肃的提醒道。
如果说谢文不知道当今皇帝司马昱的结局,现如今的皇权不是那么微弱,那这的确是一个不容错过的好时机。
但偏偏他对未来的历史走向清楚得很,知道根本用不着去抱司马昱的“大腿”。
更何况,现在司马昱哪里还有什么“大腿”。
有的只是朽木枯枝,不堪承重!
“王公教诲,下官定谨记于心!”谢文拱手为礼道。
“好,那你去吧。”
王献之挥了挥手,示意谢文回到殿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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