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晋室偏居楚地,苻秦窃居关中,真可谓是势同时异,只是不知道江东还有没有再造霸王雄业的机会。
“卧薪尝胆,方能不负苦心,文度,果有点睛之处!”
“话说平白无故,文度何以写下这一联句?”
“他俩一早就聚在一起窃窃私语,恐怕是在议论什么!”
“瑗度,你与文度是兄弟,可知这是出于什么缘故?”
“兄长未曾提起,我也不知。”
……
听到众人的议论声,谢文和张羽不禁对视一眼,然后谢文笑道:“我二人在想元宵灯会时写在灯笼上的诗句,突然想到这一句,便写了下来。”
“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文度兄是因为发生了什么事,有感而发呢!”殷仲堪笑道。
“唉……如今世事,哪里还用得着别的事让人有感而发呢?!”谢文忽然叹息道。
“这倒也是,也不知何时才能驱除胡虏,恢复中原!”罗企生忽然感叹道。
“驱除胡虏……”
谢文嘀咕一声,忽然拿过一张白纸,提笔挥毫写道:“怒发冲冠,凭阑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五十四年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
永嘉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崤函山阙。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
一气写完,谢文放下笔,看向张羽道:“今日我文思已竭,恐怕不能再为羽之兄挥毫了。”
张羽却似乎完全没有听到谢文的话,正盯着谢文写下的这一首词发愣。
“五十四年尘与土……中原离乱,竟然已如此之久!我辈却溺于清谈,真乃可悲……可耻!”羊不疑叹息道。
“莫等闲……莫等闲……谁不曾是少年,谁不曾壮怀激烈,只可惜当道者皆是白首匹夫,早无壮志!”殷仲堪愤恨道。
“踏破崤函,收拾山河……何等壮语!却不知谁人可以将其实现!”蔡綝忽然感叹道。
此言一出,众人不禁都看向了谢文,似乎他竟是这天选一人。
谢文见了,有些尴尬地笑道:“你们这么看着我做什么?”
他当然知道众人眼神中透露出来的深意。
但尽管他写下这首稍作改编的岳飞“满江红”时也心情澎拜,恨不得立即投身军营,效仿岳飞北伐。
可是他却也只能心情澎拜一阵而已,如今的形势,他还只能“猥琐发育”,积累声名,积累力量,等待时机。
“……”
众人一时无言。
他们也知道有些话只能心里想,不适合明目张胆地说出来。
这时张羽连忙打破尴尬的气氛道:“除了惊叹于你这绝妙文词,还能是因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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