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赏月?不知郎君可否吟唱一番?”张彤云好奇道。
“那我就献丑了。”
谢文微微一笑,便开口唱了起来:“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这一次,他倒真是用后世所谱的旋律,直接唱了出来。
唱罢,他有些不好意思道:“谢某五音不全,唱得难听,还请小娘子莫要见怪!”
“郎君何必如此自谦,我听词中旋律,颇觉动听,不知郎君可有曲谱?”张彤云问道。
“这是我随意哼唱而成,其实并无曲谱。”谢文一本正经的道。
他只是个文抄公,那里会谱什么曲。
“原来如此,我方才听词中之意,感触颇深,私以为若是请名士以词谱曲,曲词必然会流传千古!”张彤云正色道。
“小娘子果真如此认为?”谢文一脸激动地问道。
“嗯嗯……”
张彤云连连点头。
“可不知当世谁可算得是精通音律之名士,又肯不肯替我谱曲?”谢文怅然叹道。
“当今精通音律的名士,我倒是知道两位,一位是郎君从父谢安石,一位是弄笛江左第一的桓使君!”张彤云微笑道。
闻言,谢文不由得一愣,谢安他自然不能去找,可那位桓使君又是谁?
思绪闪过,他连忙问道:“不知小娘子所说的桓使君是那一位桓使君?”
如今位列方镇的桓家人,可不要太多,桓豁、桓冲还有桓伊,担当着荆州、江州、豫州三州刺史,同时还领着兵权。
张彤云却一脸奇怪地笑道:“还能有谁,当然是如今才进为豫州刺史的桓伊,桓叔夏!”
“原来是他!”
谢文略显吃惊道。
对于桓伊,他的印象,全在谢安日后平衡桓家势力时桓伊起着重要作用这一点上,根本没有想到桓伊作为一个建功疆场的将军,居然还能在音乐上有如此高的造诣!
“郎君认识桓使君?”张彤云问道。
“那倒不是,只是听说今年苻秦来犯,便是由他领兵击退其进攻的!”谢文答道。
“哦?若是如此,那郎君正可请桓使君为这一首词谱曲,我相信他收到请托,一定会极为乐意的!”张彤云正色道。
“我和他并无私交,他如何会帮我?”谢文疑惑道。
“难道郎君竟不知道令兄谢幼度与桓使君私交颇好,据说这一次击退苻秦进犯,还是令兄与桓使君联手方才成功的!”张彤云道。
“这我倒真不清楚!不过我可以试试。”谢文微笑道。
毕竟从进入谢安府里到现在,他还没有见过谢玄一面,关于谢玄的一切,他都只停留在史书的记载还有谢家人的只言片语中,并不真实具体,也不够详实。
“郎君,到了。”
就在这时,齐泰的声音传了进来。
“那咱们到船里再聊!”谢文适时停止了闲聊,快步下了马车,掀开车联,护着张彤云下车。
齐泰将马车停在岸边,仍然守在马车旁,并没有跟着谢文他们上船。
现在可不比后世,一根绳可看不住一辆马车。
谢文和张彤云坐在船厢之中,莲儿及时将她带来的那尾琴放在了船厢桌案之上,然后侍立在了一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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