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了如何?没听说又如何?与我们有何相关?”谢文正色道。
他清楚流言的内容,更知道制造流言的源头和缘由,可是他却不能说。
“兄长不觉得这种流言能在京师疯传,说明天下将有大事发生吗?”谢琰一本正经地道。
“大事?什么大事?”谢文故作一脸惊讶地问道。
说话之间,他还特地用余光瞥了一眼殿内安坐的其余几人。
见他们都已经放下了手中之笔,倾耳听着谢文和谢琰的对话。
“小弟正是不知,故而想问问兄长!父亲近日常说兄长颇具远见卓识,让我虚心多向兄长请教,还望兄长不吝赐教。”谢琰正色道。
闻言,谢文不禁暗叹一声:“唉……叔父到底把我给塑造成什么样的人了!”
叹息过后,他转过身走进殿中,看向众人道:“莫非诸位也想听听在下的看法?”
众人闻言,不禁面面相觑了起来,片刻之后,殷涓正色道:“我等俱是同僚,作为朝臣,关心朝事,也是一片忠心,虽然谈及宫闱秘事,但我等又不是散布流言之人,有何惧哉?”
“殷著作所言甚是,瑗度早称谢兄颇有远见,不妨谈谈胸中高见!”殷仲堪也附和道。
“此事早已朝野轰动,并非我等议论之后方才兴起流言,在这秘书省中,话从谢兄口出,入得我等耳中,谁还能怪罪不成?”庾恒也一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神情附和道。
罗企生倒是没有说话,但他也放下了手中之笔,静静地看向谢文,一副决不能错过“吃瓜”的模样。
诚可谓是此时无声胜有声。
谢文见状,一脸严肃地道:“诸位都是博览群书之人,纵观前史,可曾有过此等流言疯传?”
众人见谢文非但没有回答谢琰的话,反而向众人发起了询问,不由得再一次面面相觑了起来。
然而这一次面面相觑之后,他们竟十分默契的缄口不言。
谢文见状,正色道:“既然诸位心中已然有了答案,那谢某就不多言了,告辞。”
说罢,他便拱手一礼,转身走出了偏殿。
谢琰本来还对突然出现的状况感到十分疑惑,见谢文走了出来,连忙追了上去,悄声问道:“兄长方才仅仅反问了一句,为何他们就都一副不敢说话的样子?”
闻言,谢文一脸难以置信地问道:“瑗度果真不知?”
“还请兄长解惑!”谢琰一本正经地道。
谢文无奈的叹息道:“看来你真该静下心来,多读几卷史书!”
“呃……”谢琰不由得有些尴尬,但还是硬着头皮道:“这里就咱们兄弟二人,兄长不妨就告诉小弟其中缘由吧。”
谢文轻轻摇了摇头,凑到谢琰身边,附耳道:“此乃天子位分不保之兆!”
此言一出,谢琰顿时惊得目瞪口呆,一脸惊异地道:“兄长何出此言?”
“两汉之际,多少废立之事,有哪一次不是像如今这般流言不止的?”谢文轻声解释一句,又道:“他们几个若非也想清楚了这一点,如何会一改方才的慷慨之词,转而沉默?”
闻言,谢琰顿时恍然大悟,神情激动道:“若非兄长机智过人,方才险些酿成大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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