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
“杀!”
偌大的校场之上,数以千计的梁山军士卒正在进行操练。
虽是天寒地冻的天气,他们仍旧挥舞着手中的长枪、朴刀,一次又一次的进行劈砍动作。
整齐划一的队列中,尽是头上包裹着黑色头巾,穿着玄色战袍的将士。
由于大宋尚火,旌旗战衣都是绛红色,所以为了以示区分,秦牧为梁山军选择了玄色的旌旗战衣。
如果按照传统的五行德运之说,玄色属水,以水克火,正是这种道理。
而今的梁山军,虽有数千人马,但不是每个士卒都能穿上盔甲,披甲率并不高。
这是无可厚非的事情。
毕竟,现在的梁山军,只能通过一些工匠来锻造武器盔甲,或者是从之前的战事中缴获而来。
莫说是梁山军,恐怕就连大宋各地的厢军,披甲率也是不高。
为何?
因为朝廷对兵器的管理也堪称严苛,军工业官营,朝廷最大限度地控制兵器制造,并常设军器库看管,地方官员对兵器严加管理,防止出现滥用。
这就导致,梁山军即便是攻陷京东西路的各个州府,都不一定能获得太多的武器辎重。
此时的秦牧,正在杨志、林冲等一众将领的陪同下,在校场上巡视着将士们的操练情况。
寒风凛冽,皑皑的白雪,几乎覆盖着整个地面,天空中还飘落下来点点冰晶。
“轰隆隆!”
纷乱的马蹄声响起,溅起了一片片的雪花。
马背上的梁山军骑兵一手抓着缰绳,一手握着强弓,等到了指定位置后,旋即从马鞍边上的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矢,张弓搭箭,瞄准了远处的标靶。
“夺夺夺!”
一连射出三箭之后,骑兵的骑射训练,这才稍微告一段落。
一边骑马,一边弯弓射箭,这十分考验骑兵的骑射功夫。
若是弓马并不娴熟,可能还会从马背上摔下来,身受重伤。
总的来说,梁山军的步军是林冲在一手训练,马军是杨志在一手训练,水军是三阮兄弟在一手训练,其余将领则是跟着配合。
林冲作为曾经的八十万禁军枪棒教头,武艺高强,善于教授步战之法,所以经过几个月的操练后,梁山军的步卒已经被练得有模有样。
比起大宋的正规军可能有所不如,但绝对能胜过厢军一筹。
马军方面,作为杨家将的后代,杨志是武举出身,曾任殿帅府制使,自幼弓马娴熟,所以练起骑兵也是轻车熟路。
虽说,经过这段时间的购买,以及之前从济州厢军手中缴获的战马不少,但梁山军目前,只能组建不到六百人的铁骑兵。
可堪一战了。
至少对付即将到来的官兵,不成问题。
秦牧又环视一周,将目光放在了正在进行抓对格斗的士卒身上。
要么是徒手格斗,要么是持械格斗,难免会造成一定的伤害。
但,秦牧认为这都是值得的。
毕竟,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
除了铁一般的军纪,日常的严格操练,还有沙场磨砺的经验,这是要打造一支精兵强将必不可少的事情。
“吴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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