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林教头不愿过去跟鲁达、曹正叙叙旧,而是每当他起身的时候,王伦总是使唤他倒酒,亦或左右顾言它……
被王伦搅和了兴致的林冲,只能坐在那里,孤零零的喝着闷酒。
大丈夫沦落到这种地步,怎能不憋屈?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后,秦牧缓缓的站起身,敬了王伦一碗酒,随即淡淡的笑道:“王寨主,实不相瞒,我此番前来梁山,是有意率二龙山之众,投效贵寨,不知王寨主你是否能接纳?”
闻言,原本闷闷不乐的林冲,忽然眼前一亮。
不过他的眼神又跟着暗淡下来。
王伦是怎样的为人,林冲岂能不清楚?
嫉贤妒能!
心胸狭隘!
此人怎能容忍秦牧、杨志、鲁达等二龙山之众入伙梁山?
那会威胁到他王伦的地位!
果不其然,秦牧的话音一落,王伦便讪讪地笑道:“秦兄弟,你们二龙山之众,应有数百人。”
“能来敝寨入伙,是小可的荣幸。”
“争奈小寨粮食缺少,屋宇不整,人力寡薄,恐日后误了足下,亦不好看。”
“因此,秦兄弟何不寻一处大寨投效?”
“……”
秦牧深感无语。
坐在王伦下首的林冲,更是暗恨不已。
当初他雪夜上梁山,见到王伦的时候,王伦也是这般说法。
若非碍于柴大官人的情面,以及朱贵的好言相劝,可能林冲根本无法留在梁山泊。
“嘭!”
鲁达一拳拍在桌案上,将一只酒坛都摔落下去,“啪嗒”一声碎裂开来。
性格暴烈的鲁智深终于忍不住,怒气冲冲的瞪着王伦,喝道:“直娘贼!王伦,你这厮好生小肚鸡肠!“
“以洒家看,此地山场水泊木植广有,便要盖千间房屋,却也无妨。”
“洒家和寨主等人投奔你,那是你的福分!你还不识好歹!信不信洒家……”
“鲁达,住口!”
秦牧瞪了一眼鲁达,然后站起身,朝着王伦抱拳行礼道:“王寨主,我这鲁达哥哥喝醉了,他酗酒成性,为人心直口快,他所言不过醉语,当不得真,还请你勿怪。”
“哈哈哈哈,好说,好说。”
原本已经被鲁达吓得脸色惨白,缩着脑袋的王伦,看见秦牧上前说情后,这才故作豪迈的摆了摆手,表示自己并没有放在心上。
经此一事,原来还算和睦的宴席氛围,就被完全破坏掉。
由于天色已晚,王伦不好赶走秦牧等人,故而将他们都留在寨子里暂住。
饶是如此,为了防止林冲跟秦牧等人勾结,串通一气而对自己不利,王伦还是在屋舍附近安排了山贼站岗,只说是寨中有“宵禁”。
入夜之后,任何人都不得随便通行。
王伦这样的说法,必然是不能让人信服的。
此时在屋舍之中,秦牧、鲁智深、曹正围坐在一起,脸上都有些愠色。
曹正咬牙切齿的道:“寨主,他王伦不过是一介腐儒,落第秀才,寨主你怎会有投奔他的念头?”
“依我看,哼,这梁山……不待也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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