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啊!我怎么可能会嫌弃你们呢?我只是想跟你们说,你们都是容色秀丽的妙人儿,军营里又都是粗汉,现在这些个粗汉都是我的人,还不会生出什么事端来,不过随后我延绥大军就会来。新来的大军中,有些兵士跟流贼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你们最好在我给你们指定的军营里面儿待着,不然生出事端来,我很麻烦的。如果你们硬要做点儿事,不妨等咱们回到了靖边堡再行计较可好?”
刘仁玉见郝夫人的眼睛跟水龙头一样,一言不合就眼泪直流,便赶紧温言相劝。
“既如此,那小女子便带着姐妹们回到营地里待着去了。”郝梦龄见刘仁玉说的在理儿,便应承一声,然后便施施然地施礼告别而去。
刘仁玉等郝夫人走远了,才对着刘仁杰道:“洪军门带着大军就快到了,你一定要看管好这些女子,可不能让他们在其他几部人马面前出现,如果她们不听劝,就锁拿起来,你要是下不去手,就让王左挂派人帮忙,你可记下了?”
“是,大人。卑职记下了”刘仁杰应声道。
“恩,甚好。走吧,随我去看看王左挂的京观做的如何了。”
“是,大人。”刘仁杰答应一声,便跟着刘仁玉一起去看京观。
刘家二位将主行至军营东侧,发现王左挂找了一些个板凳,条凳,桌子,4000多颗人头,被由低到高,依次放在地上,板凳上,条凳上,桌子上,密密匝匝,看着非常碜人。
刘仁玉看了一阵,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鸡皮疙瘩。
“左挂,你这京观做的不错。我看着都觉得有些瘆人,料想那些个固原兵们看了,也会觉得震撼,你很会办事。”刘仁玉表扬王左挂道。
“大人,您觉得满意就好。”王左挂得了刘仁玉的表扬,便眉开眼笑地回复一句道。
“嗯,洪军门他们也应该到了吧?”刘仁玉望着东面儿,喃喃自语道。
而正在刘仁玉还在想着洪承畴何时会到的时候,忽然有一队骑兵自东面儿飞驰而来。
刘仁玉定睛一看,发现来者正是前往清涧去报信的孙无病。
孙无病望见刘仁玉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道:“大人,卑职已经将咱们得胜的消息禀报给洪军门,洪军门正带着人前往延安,预计明日就可以赶到延安。”
“知道了,你且先下去好生歇息一下。”
“是,大人。”孙无病得令,便带着几员骑士,进入兵营去也。
清涧去往延安的官道之上,一支约摸有3000人的军队正沿着道路蜿蜒而行,这支队伍中走在最前面儿的是一个身穿绯红色官袍,头戴乌纱帽骑着马的中年文官。
这个红袍文官的左手边儿是一员须发皆白,穿着高级武将服色的武官,这二位身后,是7位较为年轻的中年武将。在他们的后面儿,便是3000多名马步军。
这支队伍便是由清涧前往延安的延绥军镇主力大军了。
却说那日孙无病带着几员骑士奔至清涧城外的延绥军镇大军营寨左近,活泼好动的孙无病一看到人就大声喊道:“大捷,大捷,我靖边堡军700劲卒大破数万流贼,杀敌无数。”
孙无病一路走,就一路大声喊着这句话。
军营里面儿的所有官兵听到这个消息,先是全部都呆若木鸡,简直不能置信,后来孙无病又大声喊了一阵,所有的兵士们才怀着或者惊愕,或者惊喜,或者惊吓等等各式各样的情感来看待这场胜利。
以700人击败3万流贼,而且还是王嘉胤这等巨贼,靖边堡军实在是太厉害了。这是延绥军镇兵士们心中普遍的想法。
却说这孙无病很是喊了一阵之后,便被营官儿带至洪承畴的中军大帐。
一直在营帐中焦急地等待着延安那边儿战果的洪承畴见着孙无病便急急问道:“如何?你们打得如何?”
“回军门的话,我军大获全胜,王嘉胤那厮仅以身免,我军斩获无算,延安之围已解,我家大人请军门去延安主持大局。”孙无病笑的跟朵花儿似的跌声说道。
“嘭!”一直侧耳倾听的洪承畴听完了孙无病的汇报,先是大力拍了一下桌子,然后他大笑一声,朗声道:“好!仁玉真虎将也,你们靖边堡军真虎贲也!来啊,把这位使者带下去,好生款待。”
“是,军门。”一名亲卫得令,便笑眯眯地对着孙无病道:“请随我来!”
“好咧。”孙无病跟洪承畴施上一礼,然后便乐呵呵地跟着那名亲卫走出了营帐。
洪承畴待孙无病走了以后,马上又对一名亲卫道:“去,把杜总镇,还有其他军将都叫来,我要议事。”
“是,军门。”那名亲卫得令,便径自去叫人去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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