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边堡的一众将士们见自家将主勒停马匹,便也各自勒停马匹,杨德胜见刘仁玉不再追击王嘉胤,在好奇之下便出言询问道:“大人,您不是说宜将剩勇追穷寇吗!却为何不再追击王嘉胤那厮?”
“不必,我军击破王嘉胤那厮的主力即可,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解延安之围,还有流贼劫掠来的钱粮,咱们可不能白白让给城里的守军,快,咱们先击退流贼,再去抢钱粮。”守财奴刘仁玉的眼睛里闪烁着银两的光辉,朗声下令道。
“是,大人。”杨德胜等人得令,便四散出击,去追杀还在延安城下的流贼。
此时还在延安城下的流贼,虽说还有两万人之巨,但是他们中的大多数都是老弱妇孺,战斗力基本为零,而且他们的交通也基本靠走,就算是逃跑都跑不了多远,而且就算跑了出去,也未必有饭吃,所以靖边堡军的骑士们一出现,他们就非常明智地跪倒在地,大声喊道:“军爷饶命,小人愿降。”
张铁牛见流贼又是打都不打就投降,就气愤地将手中铁骨朵儿狠狠地掼在地上,郁闷道:“真他娘的打得不过瘾。”
刘仁玉见这蠢物又在发骚,便嘿嘿笑道:“铁牛,切莫慌,过段时日咱们就到河套去转转,杀杀人,抢抢马,那北虏的战斗力也还不错,就让你一次爽个够,如何?”
“那感情好,额铁牛一定好生杀敌。”张铁牛听说有恶仗可以打,顿时就喜得直搓手。
而武痴杨德胜听了这等话,也是喜上眉梢,连连点头。
刘仁玉先跟杨德胜和张铁牛这两位粗汉透露一下未来的行动方略,吊一吊他们的胃口,然后他接着下令道:“仁杰,你快快带着人去流贼的营寨里去,马上把钱粮都收起来。文山,你把那些个投降的流贼全部收拢到一处,看管起来。无病,你快些带着得力的手下去向洪军门报捷,请他到延安来。左挂,咱们一路杀到这里,杀了不少流贼,却还没有割首级,你快些带着人去把首级割来。”
“是,大人。”一众手下们答应一声,便各自按照刘仁玉的布置,前去忙活去也。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已经紧闭了6天从未打开的延安城门儿轰响着打开了,这城门儿前面的护城河虽然结着冰,就算是不放吊桥也可通行,但是守军还是把吊桥放了下来。
过不多时,便有一队骑兵簇拥着一个全身戎装,做武将打扮,面目甚为慈祥的中年人奔出城来,直奔刘仁玉所部而来。
刘仁玉见城门儿开了,里面儿有官军跑出来,自然是策马带着手下们前去迎接。
这两拨人相对着走了一阵,从延安城里出来的那一位中年武将远远地就朗声喊道:“仁玉,不成想是你带着援兵来了。”
刘仁玉循着声音的方向定睛一看,发现那中年武将却不是孙奎胜是谁。
他一看到这位恩主,不知为何就立马想起了那一道白色的倩影,那俏皮也俏丽的脸颊,他心中一热,便朗声回复道:“孙将军,卑职奉洪军门之令,带兵来解延安之围。”
“这么说,你是我大军的先锋吧,我大军现在何处?”孙奎胜还以为刘仁玉是开路先锋,大队人马还在后面儿,是以这么问了一句。
刘仁玉听到这么个问题,便笑的非常灿烂地回复道:“洪军门目下正带着大军在清涧坐镇,卑职正派人去向军门报捷。”
“是吗!洪军门没来,那是何人带兵与你一同前来剿贼的?”孙奎胜又问道。
“没人跟着卑职一起来,卑职就带着本部兵马来的。”刘仁玉笑意更浓地回复道。
“是吗?这才多久没见,你都能够带兵独力击败王嘉胤这个巨贼,你的实力涨了不少吧?”
“孙将军,卑职确然涨了些兵,如今我已经有700正兵了。”
“700正兵!?你是说你用700正兵就击破了王嘉胤所部数万流贼?”孙奎胜听说刘仁玉只带着700正兵就把数万流贼就击溃了,惊讶地久久合不拢嘴。
虽说流贼的战斗力差,但是也是有数万人的,就这么被几百人击溃了。他觉得刘仁玉这厮也太厉害了,就带着700人把几万流贼给办了,这是何等逆天的战斗力。
所以孙奎胜张口结舌了半响,先是感慨一句道:“仁玉果真当世良将也!”然后又兴趣浓厚地询问道:“仁玉,你且跟我说说,你是怎么做到的?居然可以用这么点人就击溃数万流贼的?”
“是,孙将军,卑职是这么做的,。”
因为孙玉芸的关系,刘仁玉对孙奎胜怀有特殊的情感,所以在回答问题的时候,刘仁玉说的非常仔细。
刘仁玉将自己示弱欺敌,诱敌冒进,选定一线天这个特殊地形与敌接战,火铳兵抛万人敌伏击敌军,敌军大溃,然后自己趁胜击溃敌军骑兵阵列,再击破敌军步兵阵列,王嘉胤跑之夭夭等全部过程和盘托出。
由于刘仁玉的口才很是不错,描述地非常传神,所以孙奎胜一直听得津津有味,等他听完了,他便仰天一叹,带着笑容说道:“我延绥出了你这样的有勇有谋,既会做事,又会做人,智勇双全的武将,实在是我延绥之福,朝廷之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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