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6天的时间里,王嘉胤用了各种办法来攻打延安。
早在王嘉胤的大部队还未抵达延安之前,他便按照惯例派出大量奸细,扮作江湖术士,乞丐,饥民等各种角色,先行混入延安城中,打算等到自己的大军抵达,便里应外合,一举夺占延安。
可是这一招他在陕北用了几次,效果虽然好,却让延绥各地的官员对这一招免疫了。都知道你会用这一招,我们会不防着吗?
显然延安知府张辇就是个懂业务的,这个知府虽说是个文官,但是却长了一副将胆,崇祯二年的时候,有数千流贼只是从延安城经过,根本就没想过要打延安这座坚城。
不成想这位张知府却非常激动地带着城里的都司还有500兵马,一路追着这伙儿流贼猛打,只打的这伙儿流贼屁滚尿流,哭爹喊娘,从此以后碰到延安城就绕圈儿走。
此等猛人,对付一些个细作还不是小意思,所以当王嘉胤来到延安城下,打算让自己派进去的细作发难的时候,却发现城里的内应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他很是等了一阵,打算再给城里发信号,催促一下内应,不成想却等来延安知府张辇的一句话:“贼人,汝所派细作,已全部被本府收在大牢中,尔等可绝了里应外合的念头。”
王嘉胤听了这句话,便只好令人制作攻城器具,轮番冲击城防,于是一场攻防战便在延安守军与流贼之间展开。
却说这延安知府张辇心知这段时间混进城里来的,都极有可能是奸细,如果全部杀了,肯定会冤枉好人。他虽然是个猛人,却也是个读书人,滥杀无辜的事情他不干,所以他只能下令将外来人都关进大牢里,等仗打完了,再做甄别。
等张辇收拾掉内应,他就开始着手布置城防。
话说这延安在明英宗之前都是延绥巡抚衙门所在地,当然是城高墙厚,就算现在在延绥军镇内部的重要性上赶不上榆林,却也驻有重兵防守。
这个防守的军事主官,便是刘仁玉的其中一位恩主孙奎胜,此外还有一员都司,城中共有1000战兵,外加守城青壮6000多人,配以弗朗机,火铳等各色火器,流贼虽然有3万多人,一时之间却奈何延安不得。
眼见得己方一波又一波人在延安的城墙下碰的头破血流,一直在城头下观战的王嘉胤皱着眉头,对着身边儿的左丞相王自用道:“王左丞,出去打粮的弟兄们带了多少粮食回来了。”
“大王,粮食弄的不多,也就只够大军吃用5天而已。”王自用面有忧色地回复道。
“延安城不愧是边地雄城,城墙都有3丈高,我军伤亡甚惨,也不能攻上城头。看来只能继续增加人手了,这样吧,现在派出去打粮的人马,要多多裹挟百姓,然后把百姓带到延安城下来攻城,你可记下了?”
“是,大王。”
“咱们派出去的哨探可有消息吗?可有官军的援兵来救延安否?”
“大王,咱们派出去的哨探还没回来,等嘉祥将军回来了,自有确实的消息。”
“嗯,咱们来了这么多天,朝廷应当不会不管,如果这次官军来的多了,咱们说不得只有南下,到富庶的渭南去打粮。”
却说这王嘉胤正自思索着官军的援兵来了该如何是好的时候,忽然见到东面儿一群骑兵急吼吼地朝着自己这边儿奔了过来。
这伙儿骑兵的当先之人,却不是他族中的六弟王嘉胤是谁。
等到王嘉祥策马奔至王嘉胤身边,他便翻身下马,单膝跪地,朗声道:“大王,官军的援兵来了。”
“哦,是吗,来了多少?”王嘉胤听说官军的援兵来了,顿时一阵紧张,他赶紧跌声询问到底来了多少官军。
“大王,来了约摸七、八百官军。”王嘉祥绷着脸,一字一句道。
“多少!?才只有区区七、八百人!?你可看清楚了吗?”王嘉胤听到这个数字,完全不能置信地跌声问道。
“大王,小的看清楚了,就来了这么一支兵马,就七八百人的样子。”王嘉祥苦着脸,万分肯定地回复道。
“如果朝廷只派这么点儿人来,料想必然是精锐战兵了,你们在察探敌情的时候,可曾与他们接战过否?”
“接战过。”
“官军战力如何?你们伤亡多否?”
“大王,那帮官军当真是不中用啊!”王嘉祥一声长叹,然后就把自己今日的遭遇和盘托出,他在说的时候将刘仁玉所部兵士描述的极为不堪。
等他说完了,他还不忘郁闷地来上一句:“大王,咱们虽然不堪,但是也有数万人马,还有数千从前的官军投靠,洪都爷就只派这么几百人来剿咱们,真他娘太瞧不起咱们了。”
王嘉胤听了王嘉祥汇报的消息,也是有些不解地询问王自用道:“如果官军的援兵如嘉祥所说的那样不堪,那朝廷派他们来,用意何在?”
“大王,您从前也是当过兵的,这里面儿的道道,您还不明白吗?想来朝廷必然是无力援救延安,但是上面儿逼得紧,洪都爷又派不出那么多人来,就只能先派这些人来凑个数,糊弄朝廷而已。”王自用含笑分析道。
“嘿,你他娘的不愧是左丞相,脑子好使,既然洪都爷就只派这么点儿人来,咱们也不能辜负了洪都爷送的人情。听好了,王左丞,你在此坐镇,继续督战,咱老子马上点齐咱们手下所有得用的兵马,去灭了这支官军,叫延安城上的守军看看,咱老子可不是好惹的。”
王嘉胤说完,便让王自用带着1000战力较强的手下继续督战,他自己则带着5000多骑兵,按照杀鸡也用屠龙刀的架势,一举扫平刘仁玉所部官军的援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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