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为何这么说?”刘仁玉听到刘武国专门点出杜家,不免惊异道。
“我听说现在风靡咱们陕西的马车,还有那个劳什子玻璃镜子,都是你靖边堡所出,对吧?”刘武国不答刘仁玉的问题,反而又说出马车和镜子的事儿。
“确然是的。”这也不算什么军事机密,所以刘仁玉爽快地答应道。
“而杜家却为你代卖这两样东西,可见你跟杜家关系匪浅吧。”刘武国笑道。
“哥哥果然聪明,一下子就看了出来。”刘仁玉回道。
“嘿嘿,贤弟休要笑话我,看出这个又有何难。嘿嘿,我说贤弟啊,其实我特地来找你,除了要跟你商讨进兵方略之外,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儿,想跟你商量一下。”刘武国说到这里,忽然换上一副极力讨好的表情。
“哥哥请直说。”刘仁玉爽快道。
“你知道哥哥我是个武将,虽说有个游击的衔头,可是朝廷久不放饷,咱的日子过的有些苦,家里揭不开锅啊。”刘武国说到这里,重重地发出一声叹息。
“哦,是吗!?”刘仁玉看一看满脸横肉的刘武国,将信将疑道。
“咱们有家小要养活,有家丁要养着,实在没有法子了,我就琢磨着拉几个人置了几间铺子,平时卖卖茶啊,盐啊什么的,也还是赚不了几个钱。”刘武国愁眉苦脸道。
“我擦,你能卖盐和茶,居然还敢说赚不了几个钱,真是脸皮够厚。”刘仁玉心中暗暗腹诽,不过脸上却是一脸同情地说道:“确然有些清苦。”
“谁说不是呢?所以我就寻思着能不能卖点儿别的东西,前些日子我听说你那个玻璃镜子可是卖的极好啊,不论是平头百姓,还是中人之家,还是大户人家,购买的人很多。所以我就琢磨着能不能从你那里进货,让咱也能卖卖玻璃镜子。”刘武国说到这里,忽然两眼放光道。
“原来你跟我称兄道弟,就是为了这个啊。”刘仁玉这时才恍然大悟,不过他却不想拒绝。
在皇权为尊的专制社会,多个朋友好办事,不然他怎会如此卖力地去讨好那几位榆林的游击将军,这次能把刘武国拉上船,是个好事儿啊。
于是他面带为难之色地说道:“我现在跟杜家有合作,说好了杜家专卖我的马车和玻璃镜子,如果哥哥您想卖我的玻璃镜子,那还得跟杜家商议一下才好。”
“这个自是应当,等咱得空了,就跟着你一道去拜会一下杜家,跟他们好生商议一下,只要他们肯答应,旁的不敢说,在咱们榆林,他们杜家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刘武国听刘仁玉的语气,似乎是愿意合作,就是担心杜家不肯,是以赶紧抛出自家的条件。
“这个我自会与杜家分说,大家一起发财总是好的。”刘仁玉应承道。
“好好,好得很,真是没白交你这个兄弟,那等这次攻伐流寇的事情了结了,咱们就去跟杜家好生谈谈可好。”刘武国急切道。
“这个没有任何问题,卑职自会妥善安排此事,请哥哥宽心。”刘仁玉打保票道。
“如此甚好,那这个事情也说完了,那咱这就回去了。”刘武国说完,拔腿就要往自家营寨走。
“哥哥请留步。”刘仁玉赶紧制止道。
“咋了!?”刘武国不解道。
“哥哥不是说要跟我商讨征伐流贼的方略吗?您还没跟我讨论,这就要走了吗?”刘仁玉轻笑道。
“哦哦,对,对,咋把这个事儿给忘了,嘿嘿,那咱这就去你那里讨论进兵方略去吧。”刘武国摸着头,不好意思地讪笑道。
“哥哥这就随我去吧,马上就到了。”刘仁玉面上始终笑容不减地说道。
两人走了一阵,便抵达刘仁玉所部营寨。
到了靖边堡军营寨左近,自有刘仁杰等亲卫出来迎接。
大伙儿出的营寨,看到另有一员将领与刘仁玉同至,都有些惊讶,于是刘仁玉给大伙儿介绍说是同去南下讨贼的友军将领。
一众亲卫们听了自然都是各自见礼,而刘武国也是各自回礼。
待众人都见过礼,刘仁玉便道:“仁杰,去把杨千总,张千总,马千总都叫来,咱们要开作战会议了。”
“是,大人。”刘仁杰领命而去。
“哥哥,您不去召唤自家手下那些个管事儿武官来此商议方略吗?”刘仁玉问道。
“不了,不了,咱手下就一个千总,有什么方略,我听了,自去与他分说便是了。”刘武国回道。
“既如此,那就请哥哥与我进去吧。”
刘仁玉说完,便拉着刘武国一起进入自个儿的大帐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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