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孙玉芸虽然在其他人面前是个小魔女,在自个儿的爹面前却是个小乖乖,这不,孙奎胜一出现,她就再也不敢打闹,老老实实地坐着假意看书。
待孙奎胜行至跟前,她起身一福道:“爹爹。”
“嗯,芸儿,我不是让你在暖阁做女工吗?为何你却在这里?”
“女儿在暖阁里觉得气闷,就出来走动一下,顺便看看书。”
“呵呵,我的好女儿,爹问你一个问题。”
“爹爹,您问吧。”
“你看的是什么书?”
“女儿经啊”
“是吗!?”
“难道不是吗?”孙玉芸眨眨眼睛,一脸娇憨道。
“是吗,你爹我虽然不识字,但是也看的出来,你手里拿的是孙子兵法,你拿我的书干什么?想当花木兰吗?”
“孙子兵法!?”孙玉芸闻言一愣,马上仔细地看上几遍,方才娇声道:“爹爹休要诓女儿,这就是女儿经。”
“呵呵,你看,我一说,你就不由自主地看一看自个儿究竟在看什么,说明你根本就不知道自个儿看的是什么书,还有你看个书,还能看的额头出汗吗?而且有谁会顶着寒风看书的,那当为父是傻子吗?我看你分明是在玩闹。对不对啊。”
“哎呀,爹爹。女儿不喜欢做女工,那个闷死人了,这才出来玩玩儿嘛。”孙玉芸见自个儿的行为被拆穿,干脆就抓住孙奎胜的胳膊,蹭来蹭去,一阵撒娇。
“哎呀,我说女儿啊,你看你都是17岁的人了,你姐姐在这个年纪都已经出嫁了,你说你也不小了,不好好学女工,到了夫家如何能够立足。”
“我是官家小姐,何须做女工。”孙玉芸瘪嘴道。
“官家小姐又如何?只要是女人就要会这个,你看你的娘亲,当年跟着我的时候,还不是给我缝补衣物。”
“哼,总归学女工就是为了嫁人嘛,那女儿不嫁,永远侍候您和娘亲,可以吧?”孙玉芸负气道。
“为父也这么想啊!”孙奎胜叹了口气道。
孙玉芸闻言不禁一喜。
“但是,那是不可能的。”孙奎胜笃定道。
孙玉芸又眉头一皱。
“因为你马上就要嫁人了,爹给你找的那个后生,很年轻便屡立大功,将来前途不可限量,你跟着他,不消说,定然是享受荣华富贵,不用做女工的,你还不满意吗。”
“爹爹,嫁人可是女儿的终身大事儿,如何说许给谁,就许给谁了。”孙玉芸噘着嘴不满道。
“女儿家的懂什么,你的娘亲跟我成亲前,连面儿都没见过,如今不也是儿孙满堂,过得很好嘛。再说你姐姐不也是一直到送入洞房,才看见她的夫君,现在不也过得很好!”
“那不成,旁人是旁人,我是我,若是我不喜欢的话,我死也不肯的。”孙玉芸笃定道。
“那怎样你才会喜欢呢?”孙奎胜笑着问道。
“爹爹,若是要女儿喜欢呢,倒也不难,我就是问问,您给找的那个什么夫君可是个郎君帅哥?”孙玉芸轻声问道。
“这个嘛,容我想想啊。”待审美观有些异常的孙奎胜想上一阵,便笃定地回复道:“此君颇为英武,倒是个郎君。”
“当真?”孙玉芸再问道。
“当真。”孙奎胜用力地点一点头道。
“那倒也不错,总归是要跟一个陌生人过日子,整日看着一个郎君,总比看着武大郎好。”孙玉芸长吁一口气道。
“你怎么知道武大郎?”孙奎胜听到武大郎三个字,脸色悠然一变,随即恶声问道。
孙玉芸被孙奎胜一瞪,顿时一阵心虚地说道:“我前几日听到有人在说故事,里面就有武大郎,他说武大郎是个又矮又丑的男子,所以就用上一用。”
“是谁人说的,你且说来听听。”孙奎胜又厉声问道。
“我没见着人,不知道是谁。”孙玉芸回道。
“嘿嘿,咱们府中男子能有几个,谁不与你相熟,是谁你不清楚吗?快说是谁?”孙奎胜连声逼问道。
“是孙阿大。”孙玉芸被逼无奈,只好说道。
“早就料到是这厮,好得很,等送走客人,我再去收拾他。”孙奎胜重重一哼,怒声道。
等他生了一会儿气,便又对孙玉芸道:“你且准备一下,等会儿自带你与你那未来夫君相见。”他说完,便转身离去。
只留下一脸着急神色的孙玉芸跺脚道:“这下糟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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