寨子的村民在这里生活几十年,对附近的环境了如指掌。在钟老伯的带领着很快就找到了第一个村子,意料之中的是,村子空空荡荡,看样子荒废几年了。
村子有典型的哈尼族特色,全村都是蘑菇房。蘑菇房,顾名思义,就是住房状如蘑菇。它的墙基用石料或砖块砌成,地上地下各有半米,在其上用夹板将土舂实一段段上移垒成墙,最后屋顶用多重茅草遮盖成四斜面。
杨帆让狙击手邵文卓占领村子的制高点,村口的左右的房子由战士把手,一左一右两间房,各屋子安排两人,步战车略靠后,停在路中间,这样就在村口形成了一个小口袋,构成交叉火力,步战车做阻隔,再由狙击手策应,剩余的人布置在其他方向警戒,这已经是一个班能够形成最好的火力极限了。村民被安排在步战车后方不远的几个房间里,集中休息,这样支援来了也可以最快的转移,不漏一人。就算不走,集中起来也更容易保护。
强子听着杨帆布置完,心里暗赞一声,不愧是老班长,作战经验确实老道。
杨帆安排的是战位,现在也没有战斗,只要不离开战位太远,保持随时待命就好。
强子就带着李明和小路坐在地上,靠在蘑菇房的土墙根儿,双手枕在脑后,懒洋洋的晒着太阳。
现在正值午后,阳光没有正午那么火辣刺眼,三点多的阳光带着一种特有的温和,把人按摩的昏昏欲睡。
这是一个好天气,阳光正好,微风不燥。但不是一个出任务的好天气,要是下上一场雷雨就好了,虽然赶路会难受许多,但至少不用担心遭遇到不知何时才会突然出现的痋人。
痋人和大部分野兽一样,天生对雷电有所恐惧,雷电虽然不会驱走它们,但也会让它们躲在洞穴里。就算在外,也会找个地方躲起来,势必不会大范围活动。
单兵步话机联络的距离太近,不能直接与连队取得联系,只能用步战车的电台,或者出任务的时候带一部电台。
杨帆这时候就守在步战车里,坐在副驾驶座上,手里把玩着一枚子弹,弹壳上的绿油漆都已经被摩擦斑驳,露出了里面的金属色。显然这枚子弹伴随了他不少的岁月。
当兵的大概都有这种习惯,百无聊赖,不是玩刀就是玩子弹。
有些人比较专一,或者干脆就是有强迫症的,只会选择一枚子弹把玩。这枚子弹有时候会对战士本人有着特殊的意义,有些则会是随意挑选出来的。
很多人把这枚子弹叫做“光荣弹”,没错它也可以叫光荣弹,但更应该叫光荣备用弹。
和这些怪物作战,等它们靠近你以后,你可能根本来不及把子弹压进枪膛,或许可以在子弹用尽的时候给自己一个爽快,毕竟没人有愿意感受一下被怪物撕的粉碎,这枚子弹至少可以给自己留下全尸,给自己一个体面,至于死后还是不是全尸,谁又能感受的到呢?
真正的光荣弹是挂在脖子上的手雷,就在胸口的位置,只要一拉就可以和怪物同归于尽。新中国成立以后,它的第一个形态是手榴弹去掉了木柄,只要拧开盖子轻轻一拉就可以达成你想要的后果。
现代的手雷其实也有盖子,用力拔开盖子才能碰到保险销,而且盖子很难拔。别问我为什么难拔,反正别被影视作品骗了。
杨帆就坐在通讯器前,等待着消息。
太阳在天上挂了一天,也开始疲惫了,渐渐支撑不住高悬的身体,收敛了光芒,缓缓滑到了山端。
条件有限,不能生火做饭,战士们就把单兵自热食品拿出来,分给村民们当做晚饭。
还别说,第一次吃这东西,也并不像传说中那么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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