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伦和安娜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脚步。
当他们站在谷仓门口时,这片田野看起来仿佛无边无际,压根看不到尽头。但等他们真的走在田野之中,还没走出几步,便见到了明确的尽头——在前方有一道明确的分界线,分界线前是种着农作物的田地,分界线后则是什么都没有的荒地。
亚伦不仅皱起了眉头,连忙回头望去,只见“仿佛无边无际的田野”出现在了他们的身后——他甚至已经看不到此前的谷仓、小楼和马厩了。
他下意识发出了疑问:“我们刚有走出这么远的距离吗?”
而安娜则给出了无比肯定的回答:“显然没有。”
从他们俩离开谷仓到现在,恐怕还不到十分钟,而且他们此前边走边聊,根本就没用多快的速度——而且他们俩也压根就快不起来。
亚伦的运动能力还挺不错的,但安娜是个彻头彻尾的病弱少女,她就算想加快速度,也快不到哪去,带上她这么个拖油瓶,怎么可能在短短时间内走过这么长的距离?
“什么情况?”
“有很多可能性。”亚伦沉吟起来,“有可能是我们对时间或距离感的感知出现了错误,也有可能是这個世界的底层机制之一,再者……我们也有可能是遭遇了敌人的攻击。”
“那能重现吗?”安娜皱起眉头,伸出手指了指他们来时的方向,“试试?”
“好!”
很快啊,这俩行动力超强的实干家便付诸于行动,扭头便朝着谷仓一路疾走。
这一次,他们略微加快了些脚步——至少不再走到一半忽然停下来摸摸人妻的肚子了。
于是,三分钟不到后,他们便抵达了谷仓门口。
“应该不是感知出了问题,我们实际上并没有走多远的路。”安娜抹去额头上的几颗汗珠,“要不然我肯定已经累趴下了。”
女公爵大人对自己的杂鱼体力非常有自知之明。
“我也是这么觉得的,而且既然能复现,也不会是敌人的攻击。”亚伦点了点头,“那么只可能是这个世界的底层机制了。”
他对自己的特殊性也心知肚明——除了“命定天平”这个强大的非凡能力以外,亚伦还有着极为强大的抗性。仅仅几次直面邪神,亚伦就能无视血肉邪神的污染和影响了,在这种情况下,“区区”血肉神国的干扰,是否能对他的感知起效,本就得打个问号。
换句话说,有问题的很有可能是世界本身。
亚伦骤起眉头,看向了身边的伙伴:
“怎么办?要不要走出田野试试?”
“走。”
两人再度说走就走。
又是三分钟后,他们便再度抵达田野的尽头,抬头看向了前方仿佛同样无边无际的荒地。
亚伦眯起眼睛,想要从什么都没有的荒地中看到什么东西,安娜就在他的身边,似乎思考着什么。至于小狂犬……它之前一直蹦蹦跳跳地跟在亚伦和安娜的身后,靠着自家主人和女人打情骂俏而时不时止步,它还能勉强跟上。
但随着他们俩快步来回,只能蹦跶着移动的小狂犬,便逐渐有点跟不上了。
于是,它此前在谷仓门口(他们第二次抵达时),便一跃跳上了亚伦的脖子上,像个围脖一样挂了起来,开始了休息。
小狂犬闹出动静让安娜下意识看向了身边的亚伦,也让正在思考着的安娜忽然想到了什么。
于是,她忽然向亚伦伸出了手,开口说道:“手。”
“啊?”
亚伦愣了愣。
“牵住我的手。”安娜看着亚伦,颇为认真地说道:“谁也不知道走出田野会发生什么,说不定在踏出田野的瞬间,我们就会被传送到其他地方……我觉得呃,牵着手行动,或许可以避免这种事情的发生。”
她说得有几分道理。
于是,亚伦点点头,主动牵起了她伸出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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