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个消瘦到几乎脱了形的白发老者,虚弱让他的身体几乎看不到呼吸的起伏,他的皮肤因为长期卧床而变得脆弱起来,哪怕只是和被子相摩擦,也有可能制造出血痕,让纯白的被单沾染不同的颜色。
看起来,这位老者像是患上了某种绝症。
亚伦眯起眼睛,打量许久才将眼前的老者,与劳伦斯联系在了一起。
只要仔细辨认,亚伦还是能看到他与劳伦斯在眉宇间的相似。
“这就是劳伦斯的本体吗?”
亚伦小声嘀咕起来,与此同时,他也注意到了一旁的床头柜上放着一份帝国时报。
它正是劳伦斯手中拿着的那期。
他有些好奇地伸出手,将那份帝国时报拿了起来,默默记住了它所对应的时间和期数,然后快速地阅读起与旅行者号脱轨事故相关的报道——帝国时报的记者揭露了劳伦斯的过往与经历,甚至查出了劳伦斯身怀重病的事实,又对他的失误进行了激烈的抨击,而对旅行者号本身的老化和故障,则一笔带过。
这样的春秋笔法让亚伦不由得皱起眉头来。
记者们似乎想让读者产生一个错误的感觉——劳伦斯是故意制造的脱轨事故,这是一个绝望之人对生活的报复。
亚伦摇了摇头。
此时的他并没有工夫关注事情的真相,他抬起了手中的狂犬,直接将12口径的枪口直接抵在了劳伦斯的额头上。
而就在这时,干瘪如同干尸的劳伦斯睁开了眼睛,他的眼神还有些恍惚,根本来不及对准焦距。
意识到这一点时,亚伦忽然笑眯眯地开口:
“你好,我来取你性命了。”
与此同时,他毫不犹豫地扣下了扳机。
劳伦斯瞪大了眼睛,嘴巴微张,想要说什么,却又无法在亚伦扣下扳机前发出任何一个音节。
在这个距离下,子弹已经不存在落空的可能性,他只能祈祷自己的强运让狂犬当场炸膛。
但……“幸运的劳伦斯”这一次没能如愿。
在非凡能力的作用下,亚伦永远都是比他更幸运的那一个。
如果说,劳伦斯自称为“天命之子”。
那么,亚伦便是天命本身。
吾即是天命之人!
“砰——”
在天命的加持下,狂犬咆哮着撕碎了劳伦斯本就虚弱至极的肉体,弹丸连同他与病床一同摧毁,喷溅而出的鲜血污染了这个纯白的病房,劳伦斯甚至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便死在了自己的梦醒时分。
亚伦站在纯白无瑕的病房中央,看着面前的一片血泊。
良久,他挑了挑眉毛。
问题来了,明明核心已死,血肉神国为什么没有就此崩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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