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
王良脑海中只有一个字,“完啦!撞人了”,下意识地推开车门,从车里下来,走向车头查看情况,只见一个干瘦青年抱着腿,躺在地上,面孔扭曲,一個劲儿哀嚎。
能嚎就行,就怕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王良暗暗松了一口气,刚要掏手机打120,后脑勺突然被什么东西顶住了,沙哑,沉闷的话音从身后传来,“别动,别喊,否则打死你”。
窝草!
啥情况?
一瞬间,王良的脑子里一片空白,大概零点几秒后,出现一句话,“这踏马啥年代了,怎么还有劫匪?”。
此时,躺在地上的干瘦青年也站起来了,拍了拍身上的土,从裤兜里掏出个黑布袋子,给王良套在了头上,眼前瞬间陷入了一片黑暗,紧接着,双手被人拉到身后,用细绳子绑的死死的。
这一下,王良彻底慌了,这踏马哪是劫匪呀,这分明就是绑匪。
不用想,肯定是来绑架刘莹的,绑他只是捎带手,从那个干瘦青年躺在地上演戏来看,这起绑架,还是经过缜密计划的,这一下,王良慌了,进度条出现,逗音号也做起来了,现在又完成了一个六万的活儿,美好的人生眼看着就要开始,居然被绑架了。
这尼玛怎么办?
不行,冷静,给我冷静,心里默念了一串冷静后,毫无征兆的冷静了下来,感觉脑子异常清明,眼前的黑暗瞬间退却,他居然看到了绑匪的脸。
颜色蜡黄,眼睛里充斥着冰寒,在深处隐藏着恐惧,鼻子扁平,鼻翼宽大,上面布满了密密麻麻的黑头,上嘴唇有一道疤痕,一直连接到下嘴唇。
下巴上长着三颗痘痘,痘痘的顶端有白色分泌物,熟了,能挤了。
这一切看似漫长,其实不过两秒,绑匪刚把黑布袋套到王良头上,他就看到了外面的情形。
此时,干瘦青年正在搜身,从王良裤兜里掏出一部手机,一把钥匙,身后突然传来一声尖叫,紧接便是“呜呜呜...”的声音,“嘘...再出声,划烂你的脸”。
这句话过后,现场瞬间无比寂静,只有风刮过树叶时的“哗哗”声。
一辆老旧的面壳子(面包车)从对面急速驶来,一个急刹停到路边,王良被绑匪押上了车,车里加上驾驶位,共有三排座位,他被塞到了最后一排,两边各坐一名绑匪。
此时,他才见到绑匪手里拿着的家伙,是一种短的双管儿枪,这种枪,他玩儿穿越毛线的时候用过,打出去子弹是散射状的,离得远了,根本打不死人。
但是,那是在游戏中,被打中了,只会掉血,现实中,这种枪就是大杀器,瞄都不用瞄,随便对准人开一枪,这人立刻成筛子。
还好刚才没冲动,这要是冲动了,明年的今天就是他的忌日。
紧接着,刘莹被两个身材魁梧的壮汉押上了车,她头上套着黑布袋,身体一个劲儿发抖。
他们三人坐到了中间一排座位。
车门关上,躺在路上演戏干瘦青年坐到了副驾驶位,开车的是个黑脸中年男人,脸颊上尽是痘坑,右手的手指比别人多一根,是个六指。
这么一算,足足有六名绑匪。
车辆启动,穿过整齐的人工树林,向晋察市下面的乡镇驶去。
王良坐在车上默默记路的同时,观察着这帮绑匪的武器数量,发现他们虽然人多,但只有一把双管儿喷子,拿喷子的人就坐在他右边,只要把这个人干倒,其他人都好办。
不过现在不行,车里空间太小,他们人又多,双拳难敌四手,必须找个绑匪分散开的机会,各个击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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