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夫君准备几时归,妾室好有个准备”。
“最晚亥时吧,若困了,你便先睡下,不要傻傻的等着我回来”。
正午王仁之与秦可卿吃过饭,便去了书院读书。
……
酉时,醉乡楼,二楼雅间。
冯紫英身穿金丝镶边的直裰青袍,头束玉冠,腰束月白祥云纹玉带,脚踏黑色靴鞋,眉间可见淡淡凌色。
转眸看向门前垂首的下人,嘱咐道:“你先行下去,在一楼门首,迎候一位十五余岁的书生打扮之人,他面色颇为干净,眉心含有淡痣,神态沉静、老道,保准你见了他便能一眼认出”。
灰衫下人听后忙点头,回道:“冯爷,小的明白了”。
抬了下眼眸,见冯紫英点了点头,便缓缓告退了。
……
酉时三刻,王仁之下学来到醉乡楼门前,先请店家看了马,从步走进醉香楼。
那店家眼力多好啊,不说这匹昂扬的千里马,只一见王仁之面色隐含的气度,便知这人定是极贵的,加之读书人的衣着,自然是忙着伺候。
今日王仁之袭了身绸缎蓝衫,这在大周只有进学的生员才可穿。
且说王仁之刚踏过门槛,那灰衫下人便凑上前来,低头行了礼,笑道:“小的庆喜见过大爷,您就是冯爷的贵客了吧,请到这边来,两位爷儿在雅间等您呢”。
王仁之点头道:“多谢了,你名唤庆喜吗?”。
灰衫下人在前领路,忽回笑道:“正是,这是冯爷亲自给小的取的”。
“庆喜,庆喜…这个名字不错的”。王仁之品味一番,笑道。
二人踏上木阶,看着台阶来来往往的人,听着酒楼的杂声,一时淡笑无言。
转眼间,王仁之便到了雅间,敲了下门。
听见有人敲门,定是客人到了,冯紫英、卫若兰二人起身开门、迎接。
入眼便见一位风度翩翩,身袭绸缎蓝衫,腰系流苏玉佩。
那细细的五彩流苏垂落腰间,添了几分灵动。
冯紫英逐作揖道:“子斐,距上次相见,已有些时日,久违了”。
“是啊,平潇兄久违了”。
卫若兰看向王仁之淡笑面容,亦拱手笑道:“在下卫若兰,字长翎,久仰了”。
王仁之拱手回揖,笑道:“长翎,在下王仁之,字子斐,久仰了”。
“二位是何年生的?吾崇德三十九年,十二月八日生”。
“弟是崇德三十九年,十二月三十日生的,这样一看,弟比子斐兄要小二十多天”。
卫若兰拱手回道。
“哈哈,子斐贤弟小我两岁,兄是崇德三十七年八月生的,已是十之有七了”。
冯紫英忽然大笑一声,忙道。
见王仁之眼眸看向了前方紫檀木方桌,冯紫英忙向前行了几步,敬道:“子斐先请”。
“二位也请”。王仁之眸子清澈,道。
众人先饮茶水,待饭菜上齐,便启了烈酒。
三人虽是不相熟,但各自敬了酒,竟觉有些忘年,亦无什么疏忽,一口一个兄长,八弟,众人朗声言笑,丝不见外。
……
临近亥时,夜渐渐深了,街道上伸手不见五指,但醉乡楼依旧灯火通明。
朱红的门檐下,冯紫英、卫若兰二人微举提灯,忽明忽暗,并照见一位身袭蓝衫的少年。
王仁之已然饮至微醺,心境有些飘然之感,略收了一下洒脱行举,身子翩翩,定下拱手,笑道:“冯兄、卫弟,今日暂时到此,来日方长,过些日我三人再聚,还望赏面”。
冯紫英伫立在檐下,面色从容,拱了下手,爽声道:“自然的,到时再举杯痛饮,今日这场宴,感觉甚妙、甚好!不错,哈哈”。
卫若兰亦笑了笑,道了几句心话。
“天色已晚,家中妻母恐已等候多时,仁之便先行告辞了,冯兄,卫弟,你们慢走”。
“子斐慢走啊,来日再相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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