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包厢,见一行人都安全,眼镜小哥上半身袒露,脊背上五花大绑,不知是出自哪位神人之手。
知道的是包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绑架。
躺在卧铺上痛叫,颤抖着身子,估计是冷的。
熊玉山走进来,拉两床被子给给上。
一个个众星捧月的围来,林吾悦上前伸手捶一拳,捏捏脸,提着他耳朵:“胆子真大啊~”
“是呀,不是一般的大。”
宋二强附和道。
熊玉山知道两人说的不是一件事。
尴尬的笑笑,往后躲两步,安排两句带着柴聪聪和刘港出门。
“守好门,除了我都别开。”
话音未落,人走到车厢。
劫匪人多势众,挨着的七八两车厢同时被占领,一个一个座位挨着收座位费,保护费,好处费……
层层剥削平均一个人交三次钱,乘客们敢怒不敢言。
那些背上的伤口就是教训。
梅大才和妻子外出打工一年,折腾点小生意,好不容易赚点小钱,想着回家过个好年,给儿女置办些新衣服,谁知道会遇到这事。
“老,老大,这,这是我和我媳妇的。”
四十来岁,颤颤巍巍的从钱包掏出一张红色票子。
头顶飘着几根头发,满眼怯意。
二狗瞥一眼见钱包还有几百大钞,一把抢过来。
“老大,别啊,不说好一个人30吗?”
梅大材大急,伸手就要抢。
二狗猛地划拉一刀,他痛的直叫唤。
“本大爷看到多收就多收,怎么滴,还有那西子,过来让爷瞧瞧。”
在衣服上擦着血迹,目露狠色,指鼻骂脸,非常嚣张。
梅大材见媳妇要被欺负,忙推着跑开,钱没了可以再赚,说什么都不能吃这亏。
二狗看那人吓破胆,心想重在立威,随后肆意大笑,引得车厢一阵然大。
乘客们畏惧的看着歹徒越来越近,多数人是想破财消灾。
可看到一个个贪婪,可憎的嘴脸,又觉得不值。
回家过年群体中不乏有名门子弟。
也有汉子剑眉星目,虎胆雄心,捏紧拳头,保证群众安全是他们的义务。
这种状况说什么都不能再等下去。
……
乘警和乘务员躲在小房子电话都快打烂了,相关部门已经做防控,蚌埠站就是收网点。
眼下关键是如何引蛇出洞,直解武力突破,破门而入,说不定会出现狗急跳墙,鱼死网破惨象。
柴聪聪敲门,苦口婆心下,乘务员才开个小缝让他进去。
见柴小老板准备好,他该出手了,看到有不少人聚过来,一个个赤手空拳,视死如归。
心想就算他不出手,也有这群可敬的人出手。
车厢里里越发不可收拾,从收费变成明抢,数额越来越大,最后直接拿钱包。
乘客们无可奈何,对方手里有利器,他两手空空能怎么办。
那些反抗的身上都被划拉一道,现在还在过道上惨叫着。
相比皮肉之苦,很多人选择破财消灾。
李钢绝对想不到手下这群乌合之众已经变质,如此肆无忌惮,比他玩的都大,都狠。
“来,你你你,过来,让哥瞧瞧,只收你50块座位费……”
……
一幕幕上演,根本不把这群乘客放眼里。
火车停稳,晨风飒飒。
熊玉山站在门口,重新带上头罩,拿起乘务员小喇叭,点击录音。
“兄弟们,想赚钱的,跟我下车,这站已被大哥拿下,我先下去搂钱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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