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辽和张泛一一自我介绍,张林则是满意的点点头,向着张玚保证道:
“还请三伯放心,有我张林一口吃的,绝对亏待不了他们半分。”
曹操能占北方半壁,曹氏子弟功不可没。
张辽张泛就是他的曹仁曹洪啊。
张辽和张泛闻言,高兴不已,哪个年轻子弟不想出门闯荡,况且还是去洛阳,立即拜道:
“我等愿为七叔驱使。”
张玚更是笑的合不拢嘴。
嫡子早夭,他原本正担心两个孙子的将来。
在县中做事吧,又有不甘,举孝廉,做茂才吧,又怕没门路。
前几日张玚征为郡吏倒是个好机会,又怕给张林惹麻烦。
现在好了,张林调任廷尉正,两个孙子由他带入洛阳亲自教导,未来不说大富大贵,封侯做宰,也比随便做个郡吏强吧?
笑道:“此二子我就交给七郎了,若是行事不妥,七郎也无需客气,玉不雕,玙璠不作器,尽管管教便是,我都支持。”
张林摇头道:“三伯何须忧虑,此二子文武兼备,俱是栋梁之材,未来前途不可限量。”
……
天色将暗,张氏大院的会客堂。
两侧青铜灯依次点亮,随后分立两旁的漆案与坐榻,连夜登门的钱李两家的主事者正跪坐在西面的坐榻上。
东席主座则是坐着张林与张玚。
一见到钱皓和李翰,张玚便没好气道:
“钱老二,李老四,你们今日怎么有空到我家里来?莫非是看我家七郎回来了,还想推销你家女儿不成?莫以为我不知道,你家小女都已经出嫁两年了。”
钱皓翻了个白眼道:
“你个老不羞,不能嫁女儿,莫非我还不能嫁孙女不成?”
“嘿……”
张玚正想还嘴,李翰立即打断掉。
“好了好了,我们今日来不是吵架的。”
随即扭头看向张林道:
“七郎,此次你出任廷尉正,实乃为我马邑之人争了口气,但居洛阳大不易,打点上官,结交同僚的花费是少不了的,我和乡人们凑了凑,给你凑了笔钱财来,虽不多,好歹也算我等一份心意,拿在外面也免得给人看轻了去。”
张林还没说话,李翰便立即道:
“七郎莫要拒绝,我等都是马邑人,自当同气连枝,况且七郎出息了,莫非还会忘了我们这些老家伙吗?”
张林下意识的看了眼张玚,张玚微微叹了口气,点点头道:
“李老四说的对,我等都是马邑人,出门在外,除了同乡又还能靠谁?”
张林不是小白,立即反应过来,八成是张玚和其他两家通过气,便拱手笑道:
“李伯父既然这样说,那张林就却之不恭了。”
李翰三人相视一笑,对着张林同饮,共同亮出了饮尽的杯盏。
当然,张林本人也是不反对的,只要笼络住同乡几个大姓,一旦天下有变,他只需振臂一呼,就能云集影从。
钱李两家在第二日送来了大批钱财,一起来的还有七八个年轻人,都是两家的核心子弟,他这次回乡基本上算是把马邑的年轻一代给一网打尽了。
做完了这一切,张林在十二月动身前往洛阳,一起行动的有赵通宋宪等亲随,有张辽张泛等亲族,也李钱两家送过来懵懂少年。
十二月的洛阳,新雪初霁,不过论风雪还是比北地温和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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