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里行了一阵,曹操指着最里面的大营道:
“里面是左中郎的大帐和豫州刺史王公的行辕,宁安一会便在那里交令,不过王公暂且不在,安抚地方去了,左边是我军小营,宁安那二百多人也在,甚至还收拢了些许溃军,高伯平是个人才。”
随后向着张林道:
“待宁安交完令,我等便在营中为宁安接风洗尘。”
“好,那就劳烦兄长了。”
说完,张林便在卫士的带领下进了皇莆嵩的大帐。
此时的皇莆嵩正趴在地图上,手指不停的划拉,若有所思,张林也没打扰,大概过了两盏茶的功夫,皇莆嵩才抬起脑袋。
他稍微愣了一下,然后笑道:
“你看看我,都看入迷了,宁安几时回来的,进来怎么都不叫我一声,白白等了那么多功夫。”
张林俯身笑道:“中郎正在思量国之大事,国朝兴废皆赖中郎,我又怎敢打扰?”
“你呀。”
皇莆嵩指着张林淡笑,“不过回来也正好。”
然后从旁边抽出几份绢制的邸报,
“这是前几日送来的,一份是北军副将宗员写给天子的,状告东中郎将董卓视北军将校性命如无物,大败,丧师辱国。
一份是董卓请中常侍张让代呈的,言董卓并非真败,乃诈败,诱敌深入,火攻,大败张梁,斩敌数万。”
紧跟着又从一堆文书中抽出一份来,
“这一份就有点意思了,乃宗员请托司空张温转呈,言火烧广宗乃董卓见败,采用军司马张林毒计也,饮鸠止渴,其心可诛。”
张林听的头皮发麻,没想到绕来绕去,竟把自己绕了进去,牵扯到的还是司空张温,中常侍张让这种高官。
他在心里已经把董卓骂了个遍,这种风头是他能出的吗?
明眼人都看的出来,这是赤裸裸的党争。
只得俯身靠近,向着皇莆嵩低声道:
“中郎,张林追随中郎日久,中郎应知张林的为人。”
皇莆嵩抬头瞥了他一眼,将手中的绢书丢到一旁,笑道:
“宁安的为人我当然知道,张温,南阳人,不过是想着法子打压我等罢了,再者董卓新败,若不如此,又岂能在冀州站稳脚跟?
还请宁安放心,我和王子师俱为宁安上书陈情,言你已回转我营,绝不会让他等害你半分。”
张林只得拱手道谢,皇莆嵩抬抬手,继续道:
“你为我营中将领,我自会看护你等,不过我还有两件事要吩咐你。”
“中郎请讲,张林必不负中郎教诲。”张林靠近道。
皇莆嵩点点头,道:
“第一件事,切莫牵扯党争,切莫与董卓靠的太近。
宁安知道,凉并两州素为一体,所谓六郡良家子,就是天水、陇西、安定、北地、上郡、西河六郡。
我等虽分属两州,但自先汉起就密不可分,俗话关西出将,说的就是我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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