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间身份不同,走出去都得被高看一眼,更别提还有刘备、公孙瓒等一系列知名校友。
哪怕是刘备落魄时,不也靠着同窗的身份,在老大哥公孙瓒那里拉了好几笔投资。
再往小了说,单单卢植这个人,他就值得如此对待。
卢植似还是劝慰般的说道:“宁安可知道,若是做汝南袁氏,或是弘农杨氏的门生,未来太守刺史可期,就算是三公九卿亦有助力。”
张林直接仰头笑道:“中郎有惊世之才,国士无双,又岂是些许官位财货能比的?
况且男儿功名当马上取,我张宁安身长八尺,平生自觉不弱于人,这功名别人取得,我取不得?
为官入仕当做班定远,尽收关外三十六国。”
“好。”
卢植立即抚手大笑,“宁安好志气,我弟子当如此,我卢子干自诩英雄好汉,我的弟子又岂能是无胆鼠辈?”
跟着叹气道:“此乃大喜,可惜身边无酒,不然当痛饮三杯,以全我师徒情谊。”
张林突然笑道:“若说酒,弟子这还真有。”
随即吩咐赵通从随身的药箱中取出一个小瓶来,那是在曹操营中还未用完的烈酒。
“此乃酒中霸王,香醇无比,烈度逼人,还请恩师与清水混合后饮下。”
卢植不屑道:“洛阳城中善写文者,我卢植从不敢称第一,但论谁善饮,我卢植绝不弱于人,这点水酒,又岂能难得住我?你且为我取来。”
还没等张林解释,卢植的手就从囚车中伸了出来,一手夺过小瓶,俨然一副老酒鬼的模样,仰头朝嘴里灌了一口。
他的脸肉眼可见的变得通红,肌肉更是扭曲成一团,嘴巴张了张,又闭下,一手扶着木栏,过了好久才打了个酒嗝,勉强道:
“好酒,真乃好酒,平生四十余载,我从未喝过如此香醇,如此烈的酒水,酒中霸王名不虚传,真乃霸王也。”
几杯水酒下肚,卢植似是将心中的郁结全都散发出来一般,又哭又笑,最后直接坐到囚车的木板上,全无半点名士形象可言,只是向着张林的方向招了招手,笑道:
“我师从诸家大儒,从青年时起亦收授弟子无数,所以无需担心我脆弱,我亦不需要你侍奉,而今我被小人陷害,困于这囚笼之中,若你能替我忠心任事,不负朝廷的粮米俸禄,我便心安了。”
张林只得宽慰,“恩师为党人张目,亦为大汉中兴,纵使困顿不过一时,又何必担心呢?待到黄巾平定之日,百废待兴,恩师的用武之地还多的是呢。”
似是喝醉的卢植在囚车中只是摇头,到最后便鼾声大作了。
张林同样摇摇头,与卫士交流一阵,从一旁取来两件披风盖上。
此行他收获极多,一面入了董卓的眼,一面又按照原计划当了卢植的入室弟子。
他似乎离自己的目标更近了。
就不知黄巾过后,群雄割鹿时是否还有他一席之地?
张林跟着卢植一直跟了两天,直到相互熟识,这才重新转道回豫州。
自长社大败后,波才大军一败再败,据说连波才本人都生死不知,而今掌控大军的是渠帅彭脱,可谓损失惨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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