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身向着自家的营地走去,在离开大帐前他问了下高顺和赵通的驻扎地。
“郎君?”
见到走近的张林,赵通惊喜了叫了起来,甲上的血迹未干,向着身后的高顺等人叫道。
“都快过来,是郎君回来了。”
营中顿时沸腾,直到张林坐到帐中才稍微安静一点。
“郎君,你看看我,我和高顺这回可没给你丢脸,纵使黄巾数十万,我营先登。”赵通拍着胸脯说道。
张林拍了拍赵通的肩膀,反倒是高顺叹了口气,单膝跪地道:
“我倒是觉得有负郎君重托,当日郎君交到我手中的是三百人,这一夜过去,全手全脚,还能交还给郎君的不足二百五十人,阵殁三十四人,重伤伤残者也有二十多人,如果我当日不争这个先,或许活下来的兄弟还能多一些。”
张林突然听到这件事情,心里也有些沉重。
一连相处近十天,就算是陌生人也该有点感情,更何况军中袍泽。
“伯平,起来吧,这事也怪不得你。”
张林直接将他扶了起来,叹气道:
“兵争之事就是如此,哪里有不死人的?只能说不亏待生者,该有的赏赐不能少,不忘记死者,应有的抚恤都悉数发放,尽量准备的丰厚一些。”
高顺点头,“郎君说的我都知道,也都依照赵通征兵时所记准备了抚恤,因为都是流人,所以我打算将大家的骨灰都收起来,找的到家人的,送不回尸身,好歹将骨灰送去,找不到家人的,哪怕是留在军中,我也想将弟兄们的骨灰带回并州,落叶归根。”
张林没有反驳,而是继续道:“伯平做的对,我军中不缺吃食,抚恤尽量发的丰厚一些,那些重伤的兄弟也要尽力救治,想回家的安排回家,不想走,还能动的就带上,哪怕是将来做个门房。”
抚恤,这个时代自然是有的,不过仅限于正规军,类似于北军五校,羽林卫。
至于张林手中的乡勇义从,想要发多少,能不能发下去,那就得看诸侯军头们的良心。
有良心的人不多,人命更比草贱,绝对称不上传统。
哪怕是朱儁,皇莆嵩营中,拿不到抚恤的阵亡者都是一抓一大把。
不过张林还是得发,为他卖过命的人就得发,都是在乱世中抱团取暖,死中求活的人,人命岂能如此贱?
……
张林没在营中待太久,黄巾新败,皇莆嵩营中又怎么少的了军议。
果然,才到正午,皇莆嵩便派人将曹操,张林等诸将都叫了去。
帐中大出风头的自然是一夜破营的孙坚,不过这种出名也是拿命换的,张林只是细瞟一眼,就发现了不下五六处刀伤,就连原本扎在后方的长发都被烧掉了一半。
两人远远的拱手打了声招呼,还没有相互问话,就见帐前的卫士挺了挺前胸。
“左中郎将皇甫嵩将军、右中郎将朱儁将军到。”
众人齐齐直立行礼,皇莆嵩坐于主位,抬了下手,
“都坐吧!”
随后看了眼一旁的傅燮,傅燮点了点头,起身道:
“诸位,昨日我等大破黄巾,属实大功一件,但今早有斥候来报,波才已率部分残部向北逃往了阳翟,其余黄巾则是向南逃往了汝南,而黄巾的张曼成部也占据了宛城一带,正与南阳太守秦颉对峙,大战尚未尽全功,还望诸将互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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