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士族所不耻?”
张林右手按刀,整个人上前一步,周围其他人同时上前。
兵势所压,宛如山岳。
郭慎一个啷呛,差点栽倒在地。
“郭公,你一家之言就能代表天下悠悠众口?
论家世,论门第,我自然比不上诸位,但朝廷上下,能说话也不光是你颍川郭氏。
林的舅舅,太原王子师,去岁得蒙天子恩赏,暂代侍御史一职,为天子近臣,来之前我已去信给我舅父,分说缘由,若我死,想必林的舅舅也不会让林蒙受这不白之冤。”
“你是王允的外甥,该死。”
郭慎咬牙暗骂,还想说话,郭鸿直接打断了他。
“够了,叔父,你非要鸿把事情做绝吗?”
“伯礼,你……”郭慎惊了一下。
郭鸿紧咬着下唇,如今事已败露,还争那一口气干嘛?
真以为能让自己的脸上变得好看吗?
外有大兵压境,内有朝臣相帮,这个张宁安做事当真滴水不漏。
板着脸,郭鸿斜了一眼周围的仆从,厉声道:
“你们还在干什么?我叔父大人累了,你们还不快扶他下去休息。”
一众仆从唯唯诺诺,他们从未见过一向和善的郎君如此发火过。
郭慎呆愣在原地,郭鸿继续冷言呵斥道:
“叔父大人,这件事,不,今后家里的事情您就别再管了。
您应该记得,我父亲当初是把这个家交给了我,而我认为我还年幼,不如您行事稳重,这才将主事人的身份让给了您。
现在看来,我当初的决定就是个错误,所以从今往后,这家中的事务,您还是交还给我吧。”
郭慎的脸憋得酱紫,过了好一会儿才吐了口闷气,勉强点头。
“伯礼说的是,那,那家中事务就交给伯礼了。”
他一瞬间就像老了好几岁,微微抬手,被仆从扶到廊下。
见郭慎离开,郭鸿这才松了口气,走到张林近前。
既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
“宁安,现在此处只剩下你我,有些话就不妨明说吧。”
“哦,伯礼兄这是何意?难道还想为自己脱罪不成?”张林一直戏谑的看着这一幕,轻声调笑道。
郭鸿嗤之以鼻,“行了,宁安休要再拿天子,拿皇帝做幌子,我叔父虽然行事荒诞,但他是个愚忠之人,而你我不是,我自认为不是天下为公者,所作所为,无非为门户私计,宁安更是如此,鹰视狼顾,绝非郁郁久居人下……”
“哎哎,打住,这种大逆不道的话就此打住。”
张林急忙抬手打断了郭鸿的话,“为黄巾提供粮草器械的人可不是我。”
郭鸿明显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做多了,人都麻木了。
“可如果不是话说到宁安心坎上,你急个什么?”
张林摇了摇脑袋,“郭伯礼啊,郭伯礼,我原本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没想到言辞也是如此犀利,简直蛮不讲理。”
郭鸿翻了个白眼,债多了不愁,虱子多了不咬,全当张林在夸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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