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郎君,您真不巧,我家郎君已经睡下了,您还是明日再来吧。”
“你……”
纵使是泥人也有三分火气,更何况郭鸿,向左右打了个手势。
“我去叫门,你们给我拦住他们。”
高顺和夏侯惇正想发作,郭鸿却抢先一脚将虚掩的房门踹开,整个人冲了进去。
“张宁安,你给我出来,我知道你在这里,你给我出来。”
冲进小院,郭鸿顾盼左右,心中忽然生出一股冷意,直冲头顶。
黄巾的尸体铺满一地,几个人头垒砌于桌案之上,张林正坐在靠椅上打呼噜。
他今夜真是累极了。
郭鸿的眼皮抖动两下。
张宁安啊,张宁安,你当真睡的着?
果然是漠北的狼,并州的虎。
“我就说了我们郎君已经安歇,你们偏不信。”
郭鸿已进,后面诸人也跟着鱼贯而入。
“谁?”
感受到外界的动静,张林打了个哆嗦,右手按刀,整个人转醒过来。
视线扫过,神色飞一般的变得从容。
右手松开刀柄,起身拱手而笑,
“原来是伯礼兄和郭公,现在已是深夜,二位不在屋中睡觉,来找张林有何贵干呐?”
话说完,张林背手而立,赵通嘭的一声将大门关上,十数名军中好手从房中冲出,手持钢刀,分立四方,目光无比凌厉。
郭鸿和郭慎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周围的家丁仆从更是神色惶惶,将二人牢牢的护在人群之内。
只能说危急时刻方见英雄本色,郭鸿长吐一口气,越过众人,挺了挺身子,面对着张林拱手一礼,
“安宁兄,你我本兄弟,今日你来我家中,鸿自认为杀猪宰羊,以礼相待,你为何对为兄加以刀兵啊?”
张林狠狠的瞪了赵通等人一眼,
“你们这是干什么?郭伯礼乃我之兄,还不快退下。”
“郎君恕罪。”
赵通抱拳躬身,退到了门廊之下,郭鸿等人的脸色稍微舒缓。
可刚松口气,张林一手握住了郭鸿的手腕,拉着他上前道:
“弟虽已行走地方,但律令一事尚不精通,有一疑惑留存于心中多年,颍川郭氏以小杜律传家,伯礼兄更是律法大家,不知道能否为林解惑?”
郭鸿小步跟着张林,眼皮一跳,勉强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
“宁安请讲,但凡为兄知道的,绝对不会瞒宁安。”
“哦?”
张林斜了他一眼,越是危难时刻,越能见一个人的气度,郭鸿老实归老实,但也绝非百里之才。
反倒是郭慎……
色厉而胆薄,见小利而忘命,干大事而惜身,若不是颍川郭氏的身份傍身,早晚被人吃的连渣都不剩。
拉着郭鸿上前,右手边就是垒砌的人头,张林冷笑道:
“敢问伯礼兄,勾结叛贼,意图谋反,是为何罪呀?”
郭鸿甩袖抽开手腕,怒目道:“张宁安,你这是何意?”
“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看着我桌上之物,当真没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张林上前一步,步步紧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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