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薇薇胸口微微起伏,脸上泛起一抹微霞,连退三步。
场中一片寂静。
那柳神机只觉全身上下四处窜风,低头一看,只见自己竟然衣帛尽碎,风一吹过,竟难寻得一块完整的布。
远远望去,白花花的,就像是一只褪了毛的猪。
手上还有剧痛传来,鲜血顺着手臂滴落。
吃痛之下,他引以为傲的“神器”缓缓坠地。
“啊!”
柳神机惨叫一声。
目光落在他的身上,羞愤与震惊之色一齐涌上他的脖颈。
他身后的几名“忠心”的跟班此时终于反应过来,将自己身上的外套除下,搭在柳神机的身上。
“这女子是谁啊,竟然如此厉害,连柳师兄都不是她的对手!”
有弟子小声议论。
“不知!我看她脚下步伐玄妙,似是我门中神技。”
“玄影步?”有弟子惊呼:“那不是真传弟子才有资格修行的身法吗?她从何处习来?”
“莫非她是真传弟子?可我怎么没有加过她?”
周遭议论不止,柳神机望着眼前这名手持竹剑的绿衣少女,心中更是激荡不已。
他身为华长老徒弟,虽然本事一脉相承,落于人后,但眼界终究比这些普通弟子高上许多。
刚刚自己恍惚之间,竟然看到了七道玄影。
七道啊!
即使自己的师父,也只堪堪练出三道而已。
柳神机收敛起神色,搀扶着缓缓起身。
两股之间还有些漏风,感觉甚是怪异。
他不着痕迹地朝着身旁一名弟子使了个眼色,随后目光回转。
挂上一脸真挚的微笑。
“师姐是我大槐门人?”
余薇薇没有忘记刚刚眼前这人令人生厌的表情,并不愿意搭理他。
她一跃而起,坐在那枫白树粗大的树干上,安静得如一片叶子,不发一言。
空荡荡的院子里,三座简单的坟茔挨在一起,恍如隔世。
场中似乎还有着那几个少年嬉闹舞剑的影子。
柳神机再不敢轻动,他时时回眸,似乎在等着什么。
一个时辰之后,忽然听闻两道破空之声由远及近。
金袍身影一前一后,落在此处。
一人红发红须红脸,一人黑脸长髯。
正是那日与淳于长老一起围攻杜鹃的呼延烈和周奎。
呼延烈醉酒般的脸庞微微回转,看向一边的柳神机,眼神询问。
他们二人刚刚接到来信,言及此地有钦犯踪影,立马马不停蹄地赶来。
柳神机的脸上重新换上了他熟稔的谄媚,手指着那枫白树上的树干。
“长老,我等奉少宗主之命前来砍树,就是此人拦着我们不让上前,似是和那钦犯有关。”
砍树?钦犯?
呼延烈脸皮抖了抖,他虽然站在于黛金这一边,但同样不喜那莫应天。
骄横纨绔不说,今年二十多岁的年纪,竟然仍是洗筋境界。
恐怕今生难以换骨了。
他看向树上那绿衣少女,不由得与身边的周奎长老对视一眼,
从未见过。
这也难怪,余薇薇长年不露面,一些资历较老的长老虽知道银花门主有个孙女,但印象大多停留在其三岁的模样。
“阁下是何人,若是我大槐门弟子,为何不穿弟子服饰?”
周奎长老对着余薇薇朗声言道。
余薇薇只是淡淡地瞥了这二人一眼。
见其面容皆是凶神恶煞,心下不喜。
见其不搭理自己,二人脸色瞬间一黑。
自己是何等身份,竟然被这小辈无视。
呼延烈脾气最差,粗大的鼻孔呼出两团粗气,手指钢叉就朝树上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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