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福不顾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也不顾只剩下一条腿,举起拐杖向着孙怀德头上砸去。
孙怀德夺过拐杖扔掉,一掌推在柳福的胸膛上,将柳福推得倒退坐在椅子上。
“噗~”
柳福气急攻心,又被孙怀德推了一掌,张口喷出一大口鲜血。
“阿福~”
陈青松冲上前来,帮着柳福轻抚胸膛,抬头盯着李阔等人,怒声道:“你们给我滚出陈府。”
李阔哈哈大笑,转身向着陈府大门方向走去:“陈青松,记得考虑我的提议,不想被灭门的话,就乖乖把采石场和码头交出来。”
陈青松被气得脸色铁青,但李阔有孙怀德和黄海东两位三品武夫保护着,他也无可奈何。
李阔大摇大摆地闯进来,又大摇大摆地离开了。
“请大夫过来,快!”陈青松扶着柳福,转头向下人喊道。
柳福的身体本来就不好,重伤未痊愈,此时又被李阔故意刺激,吐血之后脸色苍白,呼吸急促。
陈青松此时内心一团糟,既担心柳福的身体状态,更担心陈安之的状况。
李阔不会无缘无故进来威胁奚落,肯定是得到了什么消息,或者有了依仗,才敢这么嚣张。
所以他说的话,大概率是真的。
当李阔带着孙怀德两人走出陈府大门,登上门口的马车返回李府的时候,陈安之正好从铁卫司回来。
陈安之骑着马,停在陈府门口,望着远去的李家马车,眉头皱了皱。
“李阔来我家做什么?”
陈安之思考了片刻,下马进了陈府。
“少爷,不好了,不好了。”
刚进陈府大门,严忠就迎面跑了过来,急促地说道:“阿福吐血了,要去请大夫过来。”
陈安之内心一沉,将马匹交给下人,对严忠说道:“忠叔你快去请大夫,我去看看福伯的情况。”
快步来到福伯的住所,陈安之看见福伯胸襟前一片血迹。
陈安之脸色一沉,问道:“是李阔动的手?”
陈青松把刚才的经过大概说了一遍:“李阔带着两名重伤阿福的武夫,故意刺激阿福,真该死。”
“噢,对了,李阔说你被关在卫牢,武学根基要被废掉?发生了什么事?”
陈安之没有解释太多,简略地说了一下:“还是李家搞的鬼,想要陷害我,不过已经没事了。”
“少、少爷……”
柳福喘过气来,但身体越来越虚弱:“少爷,阿福厚着脸皮留下来,本想看你娶亲生子,现在看来是不行了。”
陈安之紧握着福伯的手:“福伯,你一定可以的。”
“不行了、不行了……”
柳福的声音越来越轻,最后握着陈安之的手无力地软了下来。
气急攻心,又被孙怀德打了一掌,柳福没有等到大夫到来,就咽了气。
陈安之沉默了很久,轻轻松开福伯的手,站起来说道:“爹,我出去一下。”
陈青松望着陈安之的背影,问道:“要去哪里?去做什么?”
“李府,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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