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猎手的气息重新出现在了我的感知范围里。
我回头再度走入胡同的深处,接着见到了正在往外走的他。
“刚才被恶魔带进异空间里了,它一直在躲藏,我多花费了些时间才把它找出来杀掉。”他解释。
“已经很快了。”我还在思考刚才的事情。
“如果是以前的我还能更快,现在追踪术用起来都不那么利索了。”他感慨。
“你现在还能用追踪术?”我的注意力转到了他的身。
“普通的追踪术可以。更何况,我还有那头恶魔的肢体碎片。”他说着,拿出了自己先前顺手捡的甲壳碎片,又往地一扔。
甲壳碎片转眼间便化为无数光点,消失了。作为恶魔的身体组成部分,这个东西也是灵体,脱离本体之后就会化为灵性消散。先前估计是猎手在有意用自己的力量维持住这个东西的形状。
他接着说:“大多数的追踪术,本质都是寻物占卜。没有比对象的一部分更加合适的占卜媒介了。”
闻言,我立刻有了新的想法,“那么我现在就有个希望你立刻占卜的对象,伱能帮个忙吗?时间很急,没功夫细说,跟我来。”
之前我劈开“尉迟”的胸膛时,从里面倾泻出来了大量的血浆和内脏碎片,这些东西不就是好的追踪术媒介吗?
然而,当我带着猎手来到胡同的尽头时,之前还在那里的血污统统消失不见了。
即使天河市安全局的工作态度不如柳城安全局那么积极,也无法忽视执法术士意外身亡的消息。我把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给了他们,之后便任由他们去调查我与“尉迟”战斗的现场。
结果他们什么都没有调查出来,能够确定的,也就只有我确实和另外一名未知的主力级发生了战斗。他们也调查了胡同外街道的监控,但是“尉迟”逃跑的速度过于迅速,监控摄像头仅仅捕捉到了一丝转瞬即逝的残影。
在此期间,真正的尉迟始终没有出席。乔甘草臭着脸反复询问他们的内务术士,得到的回复还是和次一样。
与柳城安全局不一样,全国各地的安全局大多数是实力主义作风。到达主力级这个层面,不止是客观难以约束,安全局本身也弥漫着“既然是主力级,那就只能任他去了”的不良风气。
但不管怎么说这次还是太过分了,都已经出现了未知的主力级术士罪犯,怎么还可以怠慢行事?乔甘草再三强调要他们联络尉迟。
好在或许也是出于相同的理由,他们对我还是比较老实的。
尤其是那些检查过战斗现场的人员,有时会朝着我这边投射过来拘谨的视线。
换个角度来看,这也是对我力量的认同。我好歹也是个男人,被那些人拿着畏惧的目光看着,心里的某个角落会有快感和满足感。
但这是邪恶的念头,而且还很幼稚。想想也就罢了,最好还是不要宣之于口。
接着,我专心地回忆起了先前战斗的点点滴滴,而猎手则在旁边疑惑地说:“你说战斗现场应该有着血迹……那些血迹怎么会消失的?难不成……”
“不出意外的话,他应该是灵体。”当我这么推测的时候,心里产生了命中的感觉。
由于“尉迟”是灵体,就像是猎手拿出来的甲壳碎片会自动消失一样,他残留的血迹也会自动消失。
结合起他不似人类的鬼魅身法和完全不受到伤势影响的动作,这个推测大概是没错的。
灵体不像是肉体一样有那么多不方便的地方。如果是肉体,手脚的肌肉束被切断了就会无法活动。但是灵体不同,之所以长着和肉体一样的肌肉束,只是因为灵体有着模仿肉体容器的特性,实际无论是肌肉束还是五脏六腑都只是“装饰”而已。
消灭灵体的关键也不在于攻击什么位置,而在于用了多强的力量。以游戏举例,灵体有些像是玩家操纵的角色,虽然生命值归零就会死,但反过来说只要生命值不归零,被破坏了身体的哪里都不会死。
所以我给他留下的伤害也不是什么致命伤。当然,他也不可能忽视得了塞壬之刃的杀伤力。还是以游戏举例,如果说一般法术对灵体的伤害仅仅是砍掉生命值,那么塞壬之刃的伤害就会连同生命值限一起砍掉。
要是他像青鸟一样准确地把灵体受创的部位削除,倒还是有机会恢复……但是在安全局之外的地方很难找到那样的手术条件。
问题在于,他是怎么做到以灵体形态存在的?人类的灵体无法独立存在于外界,哪怕是术士也一样。那是显灵术士的领域。
“尉迟”是显灵术士?不可能,他是很强,却远不如白驹。
“说到底,他为什么要袭击你?”乔甘草结束了和天河市安全局那些人的沟通,她走过来疑惑地问,“对你出手完全是百害而无一利的事情吧。他的目的到底是什么?”
我倏然想起了“尉迟”最初的发言。
“雾之恶魔的触须。”我说,“他是为了雾之恶魔的触须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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