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菱睿掏出令牌,对殿里头人道:“地字三十七号。”
那人不做言语,接过令牌,在纸上记下几笔,示意两人可以走了。
一直快走在钟山脚底下,排排小屋鳞次栉比,不少人在外头晒月闲步,一眼扫去,都是女眷幼童,有几个姿色绝美,颇有蒲柳风,让人不敢相信这里是锦衣卫,反倒像处上品宅府。
马菱睿见朱廷眼睛停留在那些艳货身上,不满道:
“这些都是官员家眷,家里主人多是犯了大罪,在这等候刑部罪书。”
朱廷问道:
“他们最后会被放掉不?”
马菱睿有些无语道:
“我的皇孙殿下,他们又不姓朱,这儿也不是宗人府。女眷多是充去教坊司,小的打入贱籍,永世不得反身。”
朱廷无所谓道:“哦,那挺惨的。”
马菱睿问道:“你不觉得小孩很可怜?什么事都没做,就要被打进贱籍。”
谁料朱廷竟是个铁石心肠的主,冷哼一声道:
“那你可知,天下有多少和他们一样年纪的小孩吃不饱饭饿死?生病没钱治病死?”
“你这人真无趣。”
两人在一间小屋前停下脚步,透过窗影,看到里头有个女人的身影。
踏进屋中,米协武的妻子已经醒了,正在做女红,纳小小的布鞋。
朱廷见她手中有针,脚步下意识顿了顿,用眼丈量双方距离,保持在一个相对安全的地方。
米协武的妻子见到朱廷二人年纪不大,当即掩面哭了起来。
“两位小哥,你们行行好,和我说一说,我家老米现在在哪,怎么样了。他一直老实本分,平常连个包子都没强占过人家的,我们冤枉啊。”
朱廷打量起米协武的妻子,从面相上来看,浓眉大眼,脸盘很大,手指骨架也很大,不像是南方人,操着浓浓山东口音,挺了一个大肚子,看似十分务实。
“不知怎么称呼。”
“小哥喊我米氏就行,我家老米现在还好吧?他到底做了什么事?”
米氏一脸茫慌,就要上前来跪扑朱廷。
朱廷心生不秒,皱起眉头,抓住马菱睿的手退后了半步:
“莫要动了你的胎气,我问你几件事,你如实得答。”
马菱睿的手被紧紧握着,一股怪力酥得她想抽也抽不出来。
米氏很听话,闻声便不动了。
“你身上的那几封信,是怎么回事。”
说到那几封信,米氏支支吾吾不再说话,这个那个了半天。
朱廷见她不说话,道:
“你在这多耗一刻钟,米协武就要多受一分罪,可想好了。”
听到朱廷这么说,米氏稍作犹豫,开口道:
“那几封信..都是我平常趁老米不在,自己偷摸收下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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