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玉愣了愣,略带无所谓道:
“别人不知道,咱的财神爷在北边。”
朱权伸出左手掐指算了一番,煞有其事道:
“紫微星老人说,我的财神爷也在南边。”
此时一阵微风拂过,吹得蓝玉抖擞打了个寒颤,气得他骂道:
“老秃驴人呢,鬼天气冻死个人,上茶!”
法微和尚笑呵呵出现在门口,手里拎了壶新水:
“来了,来了。”
泡好茶后,蓝玉抿了口,呸得一声吐在地上:
“这什么破茶,没用铜炉烧?”
法微和尚只好将他身后那个铜炉端走,这下朱廷失去了铜手指,只好全凭自己了。
纵横商海十数载,朱廷岂是啥都不会的傻子。
诈烂玉关键就在那个诈字上。
用小牌赢大牌,才是高手的表现。
朱廷犹善诈牌,常常唬得人一愣一愣的。
有一把蓝玉手里拿了副玄武公同花,本是很大的牌才对,边上朱橞连闷三轮,蓝玉连跟三轮,朱廷看牌后也连跟三轮,第四轮时朱橞看了眼牌又郁闷地摸摸大胡子弃了,剩下朱廷和蓝玉两个人。
这俩人又是连跟了四五下,池子里的筹码加起来有三四万两之多,朱廷依旧不开牌。
不知不觉蓝玉面前剩下最后一个筹码,他犹豫了半天,最终把牌给弃了。
朱橞问他为什么不起牌比大小,他极不甘道:
“若是输了最后一个子,今天一整日都要瘟。”
然后朱廷笑了笑,把堆成小山的筹码揽回身前,笑嘻嘻道:
“舅爷爷什么牌,我以为一张伯很大了。”
“你,你!”这轮诈得蓝玉吹胡子瞪眼,差点没拔剑把朱廷给砍了。
朱廷把筹码一个一个叠好,手往桌面上压了压:
“胜败乃兵家常事啦。”
从这把开始,游戏性质变了,常常筹码不够用,几人口头上直接报钱,多的时候一把玩十几二十万两都有。
蓝玉彻底被玩弄于股掌之中,输的多,赢的少,难得发到大牌,喜色全行于脸上,朱廷就狡猾地第一轮弃牌,朱权朱橞很识相地跟着朱廷弃,蓝玉手握大牌就只能捞到一个底池。
一直输,一直欠账。
约莫一个时辰后。
咚咚。
小门被敲响,外头传来略微尖锐的声音:
“老爷,您要的东西拿来了。”
原是刁德益送钱过来,气喘吁吁的看起来没少跑。
朱廷瞥了眼边上的欠条,有意无意道:
“舅爷爷,外面那点钱怕是不够吧?”
蓝玉咬紧牙关不说话。
朱廷替他说道:
“先算一算帐吧,你一共输了...三百零七万两,加上先前的二十二万五千两,就是三百二十九万五千两,抹个零,三百三十万两吧。”
“舅爷爷,剩下的什么时候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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