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秀简短道:“石秀!”
朱富则笑道:“付竹!”朱富没有用真名,而是把自己姓名倒过来说!
祝龙对石秀道:“不知石秀兄弟是哪位家人生病,诊费就由我祝家庄出如何?”
石秀还没回答,内堂门打开,孔厚走了出来,对石秀道:“你叔父性命已然无碍,但若想治好痨病,只怕非几日之功!”
朱富对石秀道:“哥哥,痨病所需不少,不如就听了兄弟的话,先去了祝家庄再说!”
祝龙走上前对孔厚道:“孔神医,烦请您去趟祝家庄救治我们庄上教师,我必有重谢!”
孔厚面无表情道:“走吧!”
朱富走上前对祝龙施了个礼道:“我家中还有一兄长,想带他同上祝家庄,不知少庄主意下如何?”
祝龙自能看得出朱富武艺不太入流,但办事甚是机灵,绝对是个人才,点点头道:“快去快回吧!”说完摸出五两银子给了朱富!
朱富心中冷笑,出手可比宋江小气多了,就这还想招揽好汉!
石秀对祝龙道:“他也算对我有恩,我送送他,我叔父你们先好生照料,我随后就来!”
祝龙欣然同意,就怕石秀不提要求,而是无欲无求,至于石秀态度有些冷淡,祝龙也不以为意,高手有傲气那是在正常不过的事!
石秀和朱富两人边走边小声交谈!
朱富解释石秀心中的疑惑道:“我曾听我兄长说过,他和铁牛回乡之际,公明哥哥与祝家庄三子祝彪结过梁子,祝家庄名声在外,睚眦必报并非善类,又离梁山不算太远,迟早是梁山之敌,不如我等先卧底与祝家庄,等公明哥哥打祝家庄之际,我们里应外合,岂不事半功倍?”
朱贵回乡之时把宋江如何看重自己如实告诉了朱富,当然也包括了路上碰到扈三娘和祝彪的事,朱富对梁山也心生向往,眼下现成的功劳,不能给朱贵丢脸!
石秀思索了下开口道:“既如此,那我先去,你回梁山告诉哥哥此事!”
朱富点头道:“我也正有此意,再找个哥哥一同前去,我们三人必成大事!”
两人商量完毕,朱富立刻打道回梁山,而石秀则往祝家庄方向而去!
杨林经过多日的奔波,终于来到了建康府,他先是打听到安道全的住址,就直接上门来寻安道全。
碰到安道全后,杨林借口宋江生了顽疾,想让安道全直接去梁山就诊,但是安道全却并不愿意千里迢迢的赶到山东去治病,无论杨林许多大的好处,安道全只是笑,却不肯松口,一来二去,两人也熟络起来,杨林出手大方,又甚会做人,没多久,两人就成了大块吃肉,大口喝酒的好兄弟,可无论如何,只要杨林一提上梁山,安道全立刻推脱。
这一日,安道全在家中与杨林饮酒,酒过三巡,杨林想到,自己下山也有段时间了,但这么久,安道全还是不肯上山,自己下山时夸下海口说一定能请安道全上山,哪知道安道全却油盐不进,怎么样都不肯和他走。
杨林也不是没想过强行带走安道全,但安道全在建康府也不是无名无姓之人,要想强行带走,绝非易事!
想到这,杨林有些烦闷的连干三碗,安道全明知故问的笑道:“杨林兄弟何必如此烦恼呢?”
杨林苦笑道:“安神医都不肯与我上山,我哥哥的身体怕是极难恢复。”
安道全喝了口酒道:“有道是舍近求远乃不智也,山东人孔厚医术并不低于我,更何况他与你们郓城县不过百里之遥,杨林兄弟何须大老远的来找我呢?”
杨林心道:“就是因为你远,才先来找你,孔厚随时可以请上山,更何况若这事都办不成岂不是显得我万分无能。”但是嘴上道:“我哥哥说,安神医医术天下无双,无人能比。”
千穿万穿,马屁不穿,谁都喜欢听好话,神医也不例外。
安道全很高兴宋江说这话,不管是真是假,但是他还是不想去,不为别的,而是他近日救治了一烟花女子,名叫李巧奴。
这李巧奴年方二八,姿色过人,才刚入行不久,就如一汪清水一样,拂动了安道全这颗炙热的心,岂是宋江几句好话就能让他抛下李巧奴,去梁山给宋江看病?
李巧奴对于安道全救她十分感激,尤其是安道全那种仙风道骨,像高人一样的气质牢牢打动了她这颗情窦初开的心,虽说她是风尘女子,但两人就如同干柴碰上烈火,蚂蟥碰到鲜血,吸引在一起,再也不愿分开,安道全自妻子去世后已许久不近女色,但这李巧奴让他找到了那久违的欢快,尘封已久的心也慢慢打开。
安道全医术超神,在建康府名声显赫,诊金高昂,所以许多达官贵人都会找他治病,在金银这块,他是从来不缺的,对李巧奴,他格外的大方。
若是去了梁山,枕边人也不在,路上的行程耽误多少收入没了,他岂会甘心。
所以不管杨林怎么说,安道全就是不同意。
这时,一个虔婆来找安道全,看到杨林也在,顿了顿,走到安道全身边小声在安道全耳边说:“我家小姐有请。”
虔婆走后,安道全就对杨林道:“今日有些事,杨兄若无事就留在此处,等我回来再继续吃酒!”
杨林知道安道全又去找李巧奴共赴云雨,同登人生鼎峰,但是自己又不好阻止他,只得眼睁睁看着他出门。
喝了碗酒,杨林打算跟过去看看,这时,门口传来个声音:“敢问安神医在不在,烦请安神医救我母亲。”
杨林说道:“安神医刚出去,若要治病,先请进来吧。”
门外声音答应道,随后门口进来一个年轻人。
那年轻人上前来施了个礼道:“在下张顺,敢问哥哥大名,安神医去了何处?”
杨林想到在梁山时,宋江曾派人去寻张顺,那人是和自己一同下山的,没想到在这遇见了张顺,也不知道是不是同一个人,于是开口问道:“兄弟莫不是浪里白条张顺?”
张顺惊讶道:“正是,没想到这位哥哥听过我姓名。”
杨林打量起张顺,只见张顺六尺五寸身高,二十多岁的年纪,穿一身白布衫,浑身肌肤和雪一样白,白面无须,真真正正的是一个美男儿,幸好杨林不好男风,不然真有可能动心。
有诗赞曰:
水下无敌如猛龙,浪里白条谁争锋。
浔阳江前忆豪杰,涌金门前叹英雄。
看杨林一直盯着自己,张顺有些不自在,又问了一遍:“敢问兄弟高姓大名?”
杨林知道自己失态,施了个礼答道:“在下锦豹子杨林,今日得见兄弟,实在是高兴的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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