济州府衙守卫深严,虽说不上龙潭虎穴,但也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轻松进出的地方!
据宋江了解,府衙内到处都是暗哨,身手不错之人也着实不少,这人能轻轻松松如入无人之境,肯定是身手极佳,有一定的盗窃经验,但年纪不会太大,身体正处于鼎盛状态。
有经验,年纪不大宋江更偏向二十岁到三十五岁这个年龄段,但这事毕竟要谨慎,万一这人真就十几岁或者四十多岁呢?所以宋江才把最大年纪推到四十五岁,也算走个保险,而且宋江还一个推测,能躲过这么多暗哨,可能济州府真的有内应。
朱仝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宋江说的这些,他之前是完全没有想过,宋江说了之后,才觉得,言之有理!
对于眼前这个熟悉的人,朱仝有种说不出的感觉,相比于以前,现在的宋江更多了几分意气风发,还有智慧。
两人走在清河县繁华的街道上,不同于郓城县的热闹,清河县更多的是一种喧闹!
郓城的繁华在于人来人往,每个百姓脸上都洋溢的笑容,而清河的百姓却是更多是一种浮华,背后也许有些苦涩!
辛酸,喜悦,放纵,不屑,谩骂,嫉妒,愤恨。。。总之百姓各式各样的情绪都有,五味杂陈!
宋江带着朱仝走到了武大卖饼的街道上,看到远处武大郎正给一个顾客装炊饼,旁边还有不少等着的人,看来生意还是很不错的。
武大卖的炊饼其实就是蒸饼,只是因为宋仁宗赵祯的谐音才改叫炊饼。因为宋仁宗名叫赵祯,“祯”与“蒸”音近,时人为了避讳,便把蒸饼改称为炊饼。
昨天晚上宋江也吃了一些炊饼,味道确实不错,武大生意不错和他做买卖公道,分量足,味道好脱不开关系,一个盘子大的炊饼只卖一文钱,是真的很公道了。
宋江走上前,武大欣喜道:“宋大官人,朱都头,你们来了。”
买饼之人纷纷回头看向宋江和朱仝。宋江没理会这些眼光,拿起几个炊饼递给朱仝,拿出一吊钱递给武大。
武大连连摆手道:“我请客,宋大官人不必如此客气。”
宋江早上因为赶着去县衙,没有吃饭,此时确实有些饿了。咬了一口炊饼道:“哥哥何时收摊回家。”
武大一边麻利的给顾客递炊饼,一边回答道:“卖的早就是申时,卖的晚就是酉时吧!一般情况都是酉时,今日生意不错,看来申时就能卖完回家啦。”
武大是个勤劳人,昨晚喝多了,今日还不肯休息一天,继续出摊做生意,宋江吃完炊饼拍拍手道:“我先去买好酒肉,等哥哥回家!”
武大不太想让宋江破费,但是拗不过宋江,只得点头答应,宋江看着围着武大摊位的顾客,笑着往前边拐角走去。
这时拐角迎面走来一人,身材矮小,走路速度极快,突然他脚似乎被绊了下,往宋江身前跌去,宋江忙扶住那人说道:“小心。”
那人赶紧起身道了声谢,迅速离开,宋江觉得这人有点眼熟,但一时想不起来在那见过,朱仝突然反应过来:“那人是贼,兄长你看看你钱袋还在不在。”
宋江忙摸向腰边,着手处空空如也。
朱仝怒骂一声,朝那人方向追去,宋江无奈只得回武大摊前。
“宋大官人,你如何回来了。”武大一边装炊饼,一边奇怪的问道。
宋江苦笑道:“却有些倒霉,钱袋被偷了。”
“啥。”武大吓了一跳。
宋江点点头,摊手做了个无奈的姿势。
武大挠了挠头拿出今天卖饼的钱道:“我这有些,虽不多,但还是先拿我这些去吧。”
宋江推过武大拿钱的手道:“哥哥不必如此,银子我这还有些,只是想问下大家,有没有人看到刚才那人或知道他身份的。”
买饼的众人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都是大眼瞪小眼。
他们有的压根就没看到那人,有的只是远远的扫了一眼,并没看清那人长相,有个白发老人仔细思考了下才说道:“那人应该是早就跟上你了。”
宋江看向老人,老人想了想,肯定的说道:“先你和那红脸之人走来时,那人就跟上你们了,我开始并没有注意,以为是你们同行之人,后来想想感觉不太对,因为那人始终和你们保持一定距离,看起来不太像同行之人,但看来那人跟踪术十分高明,我看你们似乎并未察觉,那人也走走停停,好像买东西一样,我以为只是路人,在你们来到大郎这,那人似乎扫了你一眼,就继续往前走了,我特意看了那人一眼,在你们离开时,那人又假装从拐角处走来,做似摔倒,趁机盗走你钱袋,现在想想,看来那偷儿似乎一开始就认定你是目标了。”
武大有些懊恼道:“宋大官人若不是好心去扶那人,想来也不会被偷走钱财。这该杀的贼!”
那老人摇摇头道:“不会,那人手法高明,这官人就算不去扶他,他也会有其他办法的,被这种偷儿盯上,可以说防不胜防。”
宋江倒是有些吃惊,没想到这不起眼的老人还有如此分析和见识,看来高手在民间这话不假。
武大看宋江的表情明白了,立刻介绍道:“这是余志雄余老,曾经是清河县第一捕头,年轻时破过不少大案,也抓住过不少犯人,也算是我们县的一个奇人,今年已经七十岁啦。”
宋江恍然大悟,武大接着说道:“余老平日就对我十分照顾,也禁止旁人欺侮我,我能在此好好做点小买卖,是要十分感谢余老的。”
说完拿出五个炊饼装好递给老人,老人拿出五个铜币递给武大,武大执意不要,说是要感谢老人恩情,老人还是强行放在武大柜屉上。
宋江有些欣赏这老人,有时候,市井往往可以看到百姓内心深处的善良。
想了想开口问道:“请问您认识那偷儿吗?”
余志雄摇摇头说:“我在清河县几十年了,可以说每户人家谁搬来,谁搬走我都知道,曾经巡视过各个街道,也去过周边的全部村庄,清河县我敢说没几个比我熟的了。”
宋江耐着性子听老人讲曾经的往事,余志雄说了好一会才道:“那人我从未见过,可能是最近才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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