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小五一怔,呆呆说道:“我如何能欠了这么多银子?”
那人笑道:“前日五哥带了三钱银子来,输了个干净,又借了七钱银子,一并输掉,昨日五哥手气不顺,借了九钱银子,还是输给小的,今日五哥玩的时间不长,但同样借了五钱银子,加一起连本带利二两四钱三分银子!五哥是老熟人,赌品又直,三分银子权当谢礼,五哥就给二两四钱就好!”
宋江心里冷笑了下,这高利贷利息也高的太夸张了!阮小五如何能还的清?恐怕就是故意设局针对阮小五!
阮小二也顾不得周遭都是人,恼怒的说道:“你是如何输得这么多银子,这我们要打多少鱼才还的清!”
阮小七只是叹气,没有说话!事已至此,他也不可能去责怪自己的哥哥!
阮小五想了想,拍了拍胸脯道:“今日有要事在身,三日之后一文不差,全数奉还!”
那赌档老板笑道:“五哥的人品,我自然信得过的,三日之后也无妨,只是我这利息可不低,三日后五哥可是要还三两银子!五哥你看不过分吧!”
阮小五大怒,骂道:“你这厮倒也是心狠!”
赌档老板笑笑,随即变了个脸道:“我知五哥定然是掏不出来,要是你们三兄弟愿意帮我做件事,这钱可一笔勾销!我在赠送你兄弟三人五两银子,怎么样?”
果然,这人是设了局想针对阮氏三雄。
阮小二刚要开口,宋江抢先开口道:“愿赌服输!五哥的钱,我来付!”说完掏出五两银子丢在桌上!
赌档老板脸上阴晴不定,但是也无可奈何,咬牙切齿的拿起钱道:“客人好大的手笔,既如此,我和五哥的账一笔勾销!”
阮小二急忙道:“这里是五两银子!”
宋江笑着拍了拍阮小二道:“多余的留给五哥以后来玩,且先记在账上!”
阮氏三雄都是热血汉子,听宋江这么说,险些落泪,但很快就定下心神,看向宋江的目光充满了感动!
三人都有着一腔热血和英勇,但却无人识得,只能每日在湖中打鱼度日,蹉跎人生,今日见到宋江,无论是气度还是谈吐都远非常人所能及,只是不知道宋江来路,一时也不好表忠心,只得先看看接下来吴用怎么说!
吴用虽不知三人的想法,但看几人神色也能猜出一二,摇着扇子微微一笑道:“你三兄弟今日遇见贵人,定要不醉不归!”
离开时,宋江突然回过头看了一眼,那赌档老板正阴沉着脸看着宋江等人,宋江朝他意味深长的笑了笑,转过身离开了!
那赌档老板也没料到宋江会回头,脸上的表情呆滞了下,随后化为愤怒!
自己本来设了个局,就是让阮小五上套,然后利用阮氏三兄弟去做些事,但没想到被宋江给破坏了!
其实在宋江看来,十赌九骗,赌场既然敢开,就不怕你来玩!你要是真的能从赌场赢走钱,也算本事!
赌档虽然是捞偏门,但赌博自古有之,既然存在了,也是一种行业,所以宋江也不会因为阮小五或者其他人输了钱就强行拆了别人的赌档,虽说宋江并不怕惹事,但这么做意义也不大。
既然赌了,就愿赌服输,还钱就是,在宋江看来,但凡能用钱解决的事,那就不是事,反倒是钱解决不了,这就会有些棘手了!
刚宋江就能感觉这赌档老板心机深沉,并非善类,很有可能是想利用阮氏三雄做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所以宋江才及时阻止,当然,哪怕他没有算计阮小五这件事,宋江也会为阮小五摆平这赌债,这是毫无疑问的!
只是阮小五险些中套也可以看出赌博真的害人,宋江也日后也立下了一条梁山纪律,凡上我梁山者,不可赌博,违者第一次重打三十军棍,第二次六十军棍,第三次逐出梁山!
至于那个老板,宋江没放在心上,不过宋江还是打算调查下,没有无缘无故的狠,宋江一向谨慎,既然结了梁子,宋江肯定要防患于未然,省的被人在背后算计了还不知道!
插曲很快就过去,几人来到岸边,宋江才看清楚阮小五长相,一头褐色长发,一条麻布短裤,面相没有阮小二和阮小七那般凶恶,反倒是面善不少,同样也没着上衣,当然肌肉也同阮小二,阮小七一样,极其发达,应该蛮力不小!看来古代人均健身教练的说法,并非空穴来风!
阮小五自己也划了船来的,于是三兄弟一人撑一支船,宋江吴用坐在阮小二船上,三船并行,往湖中央一水阁酒店划去!
有诗道:酒楼宛在水中央,荷花未开荷叶狂,碧波荡漾意阑珊,水阁珠帘迎客往。昔日往事在心间,终如夜晚繁星亮。劝君更尽一杯酒,归去相见在故乡!
当下三只船撑到水亭下荷花荡中,三只船都缆了,五人进入酒店里来。
宋江看了看这酒店,生意不是很景气,可惜了这好地段,妥妥的湖景酒店,四面绕水,也有可能村中人不富裕,来酒店终究囊中羞涩!
五人走到一副座椅面前,阮氏三兄弟邀请宋江,吴用坐上位,吴用不依,只是坐了客位,阮氏三兄弟下首坐了,宋江则坐在了上位!
坐定后,阮小二喊酒保上一大桶酒来!
酒保端上来几盘熟菜,又拿了五只大盏,一字排开,拿了五双筷子摆在几人面前,随后在每只盏里筛满了酒!
阮小二端起盏来一饮而尽,大呼畅快。
宋江对酒保道:“有什么肉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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