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义真取出长刀,一步步朝着顾长安走去,却见他仰头长笑,笑声震耳欲聋。
“你笑什么?!”石义真皱起眉头。
“我笑你们无耻至极,我笑你们煮豆燃萁,我笑你们如今局面还在自相残杀,若是全天下如此,天地不存,大夏亡矣!”
全场虫师哗然,敢在元初帝的面前说这种话,岂不是直接打他的脸!
就在全场沸腾之际,顾长安轻笑,笑容鄙夷,他一步一诗道:
“煮豆持作羹,漉菽以为汁。”
全场虫师都不知他在做些什么,纷纷瞩目,却见他再次踏出两步,念道:
“萁在釜下燃,豆在釜中泣。”
灵不群眼神一亮,他本喜诗词,一听此句,如醍醐灌顶般,顿时整个人都颤抖起来。
“本自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随着最后一句一出,直接将所有虫师的情绪拉直顶峰,就连殿前安坐的元初帝也眼神一亮,似是找到了些什么好玩的事情一样,直呼妙哉!
“真是好诗啊,人族相残本是大夏禁止之事,想不到边境之风残酷至此啊,陛下不如...留下他吧。”
卢公公也不得不佩服顾长安的诗才惊才绝艳,绝境之下还能写出这样一首诗,此诗一出比起那些前朝文圣,也不遑多让了,他起了爱才之心,不想他就这样死掉。
“陛下,此人有大材,就这样死了可惜,不如归入我锦衣卫,调教数月就能一用了。”
阴影中有人走出,却是身着飞鱼服,腰佩绣春刀的锦灿走出,也不知为何,他居然替顾长安求情了。
“不着急,再看看,再看看。”元初帝笑容灿烂,抓起一把瓜子,看起了热闹。
锦灿和卢公公相互对视一眼,无奈叹息,只能拱拳退下了。
台下,七步诗后,两人相互对峙。
石义真居然感觉到脸如火烧一般炽热,他感觉到了一股羞愧之意,但一想到自家武儿,却又狠下心来。
古丰嗤之以鼻,心道雕虫小技尔,什么都要用实力说话才行。
顾长安从虫箱内抽出短刀,身后虫箱微微发亮,他已经做好了殊死一斗的准备。
却不料,石义真的速度恐怖至此,一脚踏出,神光闪烁,金霞万道,身上一声炽热的血气如大日一般熊熊燃烧,烧得顾长安连连后退。
紧接着,他一刀刺出,却见顾长安神化蛇躯,赫然是腾蛇肉体虫的韧化之术,变成一只巨蛇直接躲开了此击。
随后手中月遁之术发动,却一头撞向了灰色锁链,抬头望去,他看见了天空无数灰雾弥漫,无形的力量直接封禁了这片天地。
“小子,你还是束手就擒吧,两个三阶虫师联手对付你,你死的不冤了。”古丰从灰雾中钻出,背着手缓缓踱步。
虽然到了山穷水尽之地,但是顾长安依然没有放弃战斗的打算。
石义真似乎是厌倦了这种猫弄老鼠的戏码,直接神化虫群,如同海洋一般压了上去,直接将顾长安包裹了起来,随后虫雾落在地上,化作一道人影。
“安息吧!”石义真一刀朝着顾长安刺来,却被两道阵法禁制给挡了下来。
他回头望去,一个身着红衣,满面春光的男子不知何时出现在台上。
他提着酒坛灌下一口酒,长笑道:“是谁要对我的部下动手啊?也没人问问我庄赤的意见?”
居然是他!石义真眉头为皱,这下麻烦了。
庄家弃子!怎么会是他?!!古丰心中咯噔一声,想要后退,却看见禁制之力被篡改,无法离开,顿时心感不妙。
台上,元初帝举起酒杯与之遥遥相对,心道:
好久不见,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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