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商行,孙掌柜就跑过来:“东家,上次与你说了,我们的资金撑不了几天。”
“你急什么?”
孙掌柜犹豫了一会儿说:“你说筹钱,昨天晚上你开办宴会花的钱不少,天蚕丝衣不卖钱,还都送出去。你也知道这是我们最大一笔赚钱的买卖了,如果你再没有办法筹措资金,恐怕......”
“昨晚几件衣服能买多少钱?”
“有钱过度一下也好,东家您四面开花,这个月的银子如流水一样的花出去......我们是无力再支付了啊!”
方仲永看着孙掌柜,他知道,这是对方最后通牒了。
“孙掌柜,您不用着急,我这里还有10万两银子可以周转。”
“啊?十万两?东家您怎么筹的?”孙掌柜惊讶的问道。
“昨晚蕃商预付的定金。”方仲永平静的回答。
孙掌柜听了更惊讶了:“都说蕃商有钱,没想到竟然如此有钱?”
“嗯。”
“对了,东家您昨晚说募集股份,准备募集多少......?”孙掌柜迟疑了一会儿说。
“我估摸着要天蚕丝衣的事业做大做强,需要600万两白银左右,暂时先募集600万。”
“需要这么多?”孙掌柜惊愕的说道。
“这个不算多。”方仲永淡淡的说,“你问起来是不是也想入股?”
“啊?”孙掌柜顿时尴尬的笑了。
他的确有些心动,但是又害怕被拒绝。
“你跟着我做事,就是我方仲永信任的兄弟,你要入股,那是相信兄弟我的能力,我肯定欢迎。”方仲永拍拍孙掌柜的肩膀,“你只管放心的入股进来,我的天蚕丝衣有多赚钱,你是心里清楚的。这个机会难得哦,你一定要把握住了。”
“我明白了,我一定不辜负东家厚爱。”孙掌柜连忙躬身应承。
方仲永点点头,便又去到后面布行的工坊。犹如走进了《蚕织图卷》的图画里。
不过现在工坊用的不是蚕丝,而是尼龙丝,这让他省下一大笔的钱。
在大宋,丝绸是一个分工非常明细的工作。桑业与蚕业出现了市场分工,养蚕的人不必种桑,因为桑叶已成为商品流入市场。郑獬《买桑》:“出持旧粟买桑叶,满斗才换几十钱。桑贵粟贱不相直,老蚕仰首将三眠。”
丝业与丝织业是有分工的。养蚕户不需要织绢,因为蚕丝本身便是商品。范成大有一首诗写道:“小麦青青大麦黄,原头日出天色凉。姑妇相呼有忙事,舍后煮茧门前香。缲车嘈嘈似风雨,茧厚丝长无断缕。今年那暇织绢著,明日西门卖丝去。”
织与染的分离,机户只织不染,因为有专业的染坊负责染的环节,《北窗炙輠录》记载:“禹锡高祖,谓之陶四翁。开染肆,尝有紫草来,四翁乃出四百万钱市之。”这位陶四翁购买染料(紫草)一出手就是四百万钱,可见他开的染肆应该规模颇大。
方仲永的工坊最主的工作其实是染,自己养着几个纺织工,丝绸生意,就看谁的势力大,谁能掌握更多的织户。
这一次天蚕丝衣的布料大部分是外包给外面的纺织户生产的。这让方仲永心里萌生出改良纺织技术的心思,这是工业推动英国工业革命的一桩大生意。还有一个关键点是,他发现临川有不少的地方在种棉花,棉布在底层百姓当中穿的人还不少。
方仲永仔细观察织布机,织女工熟练的拿着一个梭子带着横向纬线穿过事先绕在织布机上的经线,穿过以后移动锭子,“哐当”用力一推,压紧纬线,然后再把锭子转向另外一端,把间隔的经线切换成另外的部分,然后再用梭子重新带着纬线穿过这些新的间隔的经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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