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朱福仍然喋喋不休,努力想阻止厉天闰等人的加入之时,只听“嘭!”的一声巨响,一只茶壶猛地在他脚边爆开!四散的飞沫溅在他的胖脸上,顿时痛得他哇哇乱叫了起来。
“凭你们这些酒囊饭袋!保护得了朱府的安全么?保得住本少爷的安全么!”
往日嘻嘻哈哈的朱洪武,此时从座位上一跃而起,怒吼着咆哮了起来。
“你知不知道我父亲,早就上奏说要把【龙骧凤翥冠】献给官家了?你知不知道,如果不是碰巧找回了金冠,我朱家险些就要犯欺君之罪了?”
朱元璋红着眼睛,装出一副出离愤怒的模样,搭配苍白的脸色,将一个恐惧中的愤怒年轻人演绎得淋漓尽致。
“那种官家亲口要的御用之物,是能拿来开玩笑的么?假如这次真丢了,到时候别说是我,咱全府上下所有人,都要被流放到岭南去!”
朱元璋猛地握住腰间的倚天剑剑柄,握的手指关节都发了白,额头上更是青筋直跳,一副一言不合就要砍人的癫狂模样。
“我再指望你们这些废物,怕不是要我朱府全家死绝?我不来找你问责,你倒敢来质问我?你这老猪狗,莫非是想死不成?”
“是...是,小的明白了,小人该死,小人该死...”
朱福连滚带爬地在地板上扑腾着,眨眼间退到了墙角边,心中暗骂这姓朱的小崽子今天到底抽了什么风。
如果真让这些外来户,替换掉了那些充当朱府护院的明教徒,惹得他们狂性大发,自己全家老小可就要有危险了!
想到自己前不久拿着明教贿赂他的钱财,在燕馆里享受到的迷魂阵,朱福心中不由一荡,咬着后槽牙下定了决心。
“你不仁我不义,既然朱洪武这小崽子如此逼我,我也只能把明教给我的怪药下在你茶水里。至于他们要做什么,我可管不到了!”
朱福黑着脸从地上爬了起来,悄悄退到一旁。朱元璋也不再理他,只是挥手下令道:
“第二件事,为了增加朱府的护卫数量,我们要选拔家丁加入巡逻队之中!所有男仆,都要到香案前排队,接受厉天闰厉大侠的选拔!”
众仆人沉默不语,都惧怕朱福的报复,不敢第一个上前。朱福见状忍不住露出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但朱元璋却不动声色。
年轻的司行方顿时勃然大怒,当即就想挥哨棒上前收拾这个朱福。但厉天闰终究是老成持重的性子,他伸手拦下了司行方,一言不发地走到一堆凌乱的石锁面前。
这些石锁是为练功准备的,重量从三百斤到五十斤一应俱全,可能是上一次的石锁使用者们没有养成器械归位的良好习惯,这些石锁全都歪七扭八地躺在地上,显得颇为凌乱。
而厉天闰也不多言语,只见他双手背后,面上青气一闪,左脚就如闪电般极速点过面前的五只石锁!
众人只觉得一阵眼花,下一秒就听见“噗噗噗噗”声不断。七只大石锁已经腾空飞过三丈远的距离,依照着大小顺序,齐刷刷地落在朱福面前!
再看厉天闰脸不红气不喘,双脚仍站在原地,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而七个石锁落地时仿佛生根了一般,不摇也不晃,就连灰尘都没溅起来多少!这份举重若轻,精准如尺规的真功夫,顿时就震住了在场所有人。
原本嚣张跋扈的大管家朱福,却被突然飞来的石锁吓得脸色发青,一屁股摔倒在地,尿骚味不断从裤裆里传了出来。
“好!厉大哥不愧是宇杭山薛真人的高徒!这太乙刀圭心法果真了不起!”
司行方诚心赞叹道,他早听师父说,南派道宗有一门神妙无比的太乙刀圭心法。据说此门功夫最重控制力,练功者要做到招招全力以赴,招招又都能收放自如。练到极致时,举手投足间“势若奔雷”又能“悬崖勒马”,相当厉害。
但达到这一境界相当不易,整个南派道宗历史上都只有寥寥十数人能做到这一步,但厉天闰却是这仅有的十几人之一,真不愧是有着“镇苏杭”之名的大侠!
朱元璋也忍不住鼓掌夸赞道:
“好功夫!咱府上有了历大侠这等高手,我看还有哪个宵小之辈敢找上门来!”
朱元璋自从穿越到大宋以来,一直都在苦练最易上手的《峨眉九阳功》,也有了一些成果。但和厉天闰这等收放自如的内功境界相比,他那点成果就连皮毛都算不上了。
要知道宋朝一斤为十六两,一两接近四十克。那三百斤的石锁就有一百九十公斤,可谓相当沉重了。
而厉天闰却能只凭脚尖,就能瞬间控制七只重量各不同的大石锁,精准地飞跃一丈多远的距离,稳稳落地不起烟尘。
光凭这一手,厉天闰就不愧是杭州武林第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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