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就觉得自己问出的这话非常不礼貌。

“我给他写的歌。”赵凡掰手指：“一首《斑马斑马》，一首《安和桥》。都是民谣，虽然难度不高，但很适合他唱。”

“聂天王，你不知道，当我听到他唱这两首歌的时候，我都呆住了！他太适合唱民谣了！感情特别充沛，技术虽然不高，但民谣这东西，本来就不怎么需要技术！”赵凡滔滔不绝，然后说着说着，他就感觉聂廷看向王朝阳的眼神不大对劲了。

“你说……《斑马斑马》和《安和桥》都是他唱的？”聂廷结结巴巴地问。

他今年四十多岁，这还是第一次在小辈面前说话结巴！

“是啊，就是他唱的。”赵凡一指王朝阳。王朝阳满脸微笑，模样既和气又谦虚。

“不错！很好！你唱的非常好！”聂廷喃喃地承认着。

他前段时间也好奇地听过这两首歌，在刚一听到的时候，立刻就惊为了天人！

他原本以为会是歌坛上成名已久的大哥唱的，毕竟其中的感情特别的充沛，层次也特别的丰富！

可是，看了一眼演唱者后，聂廷发现，自己根本就不认识王朝阳！

而现在，他才知道，王朝阳原来这么年轻！

而且还唱的这么好！

“那么，你对于咱俩的合作，心里有底了吗？”赵凡终于把话题掰到了正轨上。

“有底！特别的，有底!”聂廷说。

他看向赵凡的眼神里，充满了希望的光！

“好，这里有一首歌，叫《再回首》，特别适合像您这样年过四十的老男人唱。你看看。”赵凡从裤兜里摸出一个钱包，从里面取出一个折的皱皱巴巴的纸，递给聂廷。

聂廷这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歌谱——纸是随便不知道哪个本子上撕下来的，看格子应该是数学本子……

“《再回首》？”聂廷只匆匆看了一遍，在心里默默地哼了一遍，就知道这首歌肯定会大爆特爆！

“这是一首经典的歌！”聂廷十分笃定地说。

“分成方面……”赵凡提醒他。

“全都归你！我只要这歌的使用权。”聂廷十分上道，他听说过叶莲跟赵凡之间交易的具体内容。

“好！那希望我们合作愉快。”赵凡伸出手，跟聂廷握了握。一旁的王朝阳很适时地递上了合同。

聂廷毫不犹豫地签了字……

“今晚这个路边摊，吃的真舒服啊！”赵凡伸了个懒腰，面前的桌上，摆着狼藉的杯盘。

“这路边摊能见证这首歌的合作，真它娘的三生有幸啊！”聂廷踢了一脚桌子，忽然发现在路边摊吃饭，有种别样的放松和自由！

“吃不吃烤冷面？”赵凡盯上了旁边的摊位。

“吃！”聂廷忽然感觉，跟着身边这个年轻人混，感觉似乎也挺不错的！

年轻人的想法，年轻人的冲动，年轻人的思路……自己似乎已经很久都没有接触到了！

有些陌生，又有些……熟悉！

“或许，这是我的第二春？”聂廷在心里问自己。

“学长，那边的豆腐皮好不好吃？来一把？”赵凡还在那里大声地吆喝着，满脸热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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