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真的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小心翼翼地活着,这就是她的下场。
“我会改正的。”
“嗯!”朱祁镇面色凝重,“我今晚过去。”
“是。”
朱祁镇应了一声。
规则,必须要有规则。
没有纪律,就算是一小户人家,也很难管得住。
朱祁镇有了前车之鉴。
但蔡妍却是个特例。
不管你怎样对待她,她总是这样。
到了中午,江映寒和朱祁镇一起来探望自己的老爹。
他的病情很严重。
从高高在上的地位,一下子跌到了谷底。
朱祁镇派人去了一趟医院。
不是什么大毛病,就是喝了点酒。
给他配了一些培元的丹方。
江映寒松了口气,“爹,你好好休息,别担心别的。”
江禹之四十多岁,怎么可能接受这样的生活?
根本没人理会他。
江映寒无奈。
朱祁镇拿出一叠一千两的银票,递到江映寒面前。
这种珍宝纸币是官方发行的,它的作用是取代纸币,便于大量流通。
分别是一万两、千两、百两、五十两。
宋代的货币和明代的货币最终都失败了,朱祁镇作为一个后人,自然不会出现这样的失误。
不过,这也是要让人信服的。
江映寒把钱递给他,“我没有儿子,我也会照顾他。”
他终于松了口气。
“你倒是挺有骨气的。”
他转头望向朱祁镇,“夫君,你有什么本事,能不能助你一臂之力?”
“我在丙寅进士,入朝二十年,虽谈不上精通,但也算略懂一二。”
“可惜,我生在一个错误的时代,走了一个错误的道路,走到了今天这一步。”
一听是经验,朱祁镇就不敢奢望了。
“岳丈请放心休息,事情不能反悔,还是算了吧。”
江禹之脸色一变,将手中的钱扔到了一边,“这些东西,我不想要。”
“都散了,等我死了,我会给你磕头的。”
朱祁镇对他的胆量,也是颇为欣赏。
江映寒泪流满面,看来以后再来,就真的要给棺材磕头了。
她离开房间,看着朱祁镇,眼中满是哀求之色。
她也清楚,朱祁镇在这支军队中,身份肯定不简单。
这一次,或许可以帮忙。
朱祁镇不需要去瞧,就知道:“你爹如果不是个好苗子,让他去当朝,反而是祸害了自己。”
朱祁镇说的很是真诚。
江映寒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为了我的好。”
朱祁镇握紧了她的手臂。
映春和映雪也从房间里出来。
江映寒把自己的双手抽回来,看着自己的姐姐。
“姐姐,妹夫。”
这还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朱祁镇嘿嘿一笑,将一个大红包递给两人,“我这里什么都没有,你们想要什么就给我什么。”
“多谢大舅哥。”
十六映春日,十五度白昼。
映春比较内向,目光好像一直盯着地面。
映雪脸颊上有着两个梨涡,显得更加的清纯,她的手在头发上拨弄着,眼睛一直在打量着朱祁镇。
朱祁镇蛮有些惋惜,却无言以对。
“这房子是出租的,还是买的?”
“是租的。”映春道。
朱祁镇点头,从怀里掏出一张十万两的银票,递给了江映寒,“你老丈人也是有身份的人,不能在这里寒碜。”
江映寒心中一暖,他一共送了二十万两银子。
朱祁镇宠溺地揉了揉她的小脸蛋,“岳仗说的没错,这些都是浮云。”
江映寒重重颔首。
映春一脸的艳羡。
映雪撇了撇嘴,一副毫不在意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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