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愚缓缓吐出八字,与赵成康对视,两人眼中隐隐有火花迸现。
“此事,朕需考虑考虑,而且也需要虞后和内阁好好议议。”
“明白,陛下当然需要深思,要是脑子一热乎,被微臣一怂恿就同意了,那跟大傻子有什么分别?”
话听着像是好话,但赵成康心中隐隐不是滋味。
朕是不是越来越怕这个狂人了?
不是!朕是包容!
一定是这样的!
赵成康不断给自己做心理辅导。
两人又谈了一些关于泰州行的事务,张愚打算告退,临走前赵成康突然问了一句:“对了,你大哥见到了吗?”
“陛下终于开口了,微臣本来还有话想请教呢,话说,我那个便宜大哥,怎么突然入京了。”
“哼!你现在心眼越来越多了!五柱国常年驻扎边疆,身负重任,却不听朝廷调令,兵部早有怨言。本来应该是你父亲早该入京述职的,却突然换成你大哥无诏入京。”
“为何?此时入京,是何目的?”
“应该是有人允诺了什么吧!”
“允诺?谁能对位高权重的柱国封疆重臣允诺?而且我那便宜老爹和大哥还会动心?”
“那可说不好!比如名正言顺的世袭罔替……”
张愚闻言蹙眉,紧紧盯着赵成康,心想这家伙其实背地里很多事情都心如明镜。
“那陛下可知,是何人下重本,敢打这般狂言?”
“不一定是某个人,也许是一群人呢!”
赵成康说完,挥挥手示意张愚可以离开了,自己也起身在内侍官服侍下转身进入内里。
离开皇宫,骑上骏马,慢行归家,脑中还在思考,赵成康故意透露的信息。
这家伙,很显然是想利用自己来达到什么目的。
“先生,您可总算回来了!”
突然,一道惊喜声音,生生打断张愚思绪。
路旁停着一架华贵马车,站着两道身影,正是韩板良和他如影随形的仆人。
“哟,原来是韩大公子啊!”
“实在抱歉,昨日刚刚回京,有事情耽搁,今早又入宫面圣,这才没来得及去韩相府拜访,还望莫要记恨。”
“先生说的哪里话,真是折煞在下。我等知道,先生刚刚回来,有很多急事需要处理,故此也不敢打扰。只是相隔近两月,甚为挂念,这不按捺不住,方才正巧碰上了,才与先生打个招呼。”
“客气了!客气了!是我忙于公务,怠慢诸位公子。正想着这两天去听雨楼,当下刚好,要不同去?”
“甚好!甚好!”
两人一番客套后,张愚登上韩板良的马车,兴高采烈出发。
来到听雨楼,一入大堂便看到,另外三人俱在。
张愚心中冷笑,明明韩板良就是故意堵路,不然四大公子也不是终日无所事事,就在听雨楼发呆。
“拜见先生!恭喜先生!”
“先生在泰州拨乱反正,恢复民生,休养生息,可是惊天动地的大功劳啊。”
“不愧是先生,之前出发泰州,在下本来还有些担忧,没想到先生一出手,直接奠定乾坤,令朝野震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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