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是吗?我光耀门楣了?”
“我怎么记得,之前我狂言犯上锒铛入狱,听说有边疆柱国重臣第一时间万里加急递上奏折,言辞激烈,与亲子割袍断义,还言及逆子永生永世不入宗祠族谱。”
“难不成,乃是流言?我听错了?”
张愚当下可没打算给自家便宜大哥留情面,此刻可以说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小弟,有些事情,不是你认为的这般简单。”
“父亲身负重任,人在军中,有时诸多掣肘,不得不权衡利弊。”
“再者说,你当时确有不妥。”
“但是,父亲从未放下你,一直多方斡旋,这不你才安然无恙!”
张傲伸出大手紧握张愚手腕,苦口婆心劝慰道。
“哈哈,这样啊?原来我能活着离开,不是靠一身本事,而是父辈余荫!”
“妙!妙!妙!”
“都说一朝为官,才学胆识尚在其次,最重要的还是够不要脸。”
“今日自家人为我上了一课,获益匪浅!”
“对了,三位正好今日也在,我们广南东路的老乡人难得聚首,我身为主人家,该好好设宴款待,稍等,我命人准备一番!”
张愚前半部分挖苦讽刺,后半部分又热情留客,转身到门口招呼两个带刀护卫去张罗。
张傲坐在原处,双眼微眯,心中惊讶自己这个多年未见,毫无感情联系的小弟,心思竟这般难以捉摸。
家宴上,众人推杯换盏,张愚张傲两兄弟好得跟同一人似的,勾肩搭背你来我往。
“大哥,慢走,我就不送了。”
“小弟,有护卫在,他们会安全将我送回官驿,你大可放心。”
“既如此,大哥晚安。”
亥时已过,张愚将张傲送走,两人的第一回合交锋也到此为止。
回到院中,徐世豪三人收回酒桌上嬉笑怒骂的面相,脸上满是肃穆。
“三位,我这位大哥是什么时候来到京城的?”
“算算时间,差不多一个月了。”
“何故来此?”
“这个不知,突然就冒出来,还主动来到元伯草堂,与我三人热情交谈,混得十分熟络。”
“那知不知道这段时间,他都干了什么?”
“那可太多了,每日到处拜访,京城有份量的官宦人家几乎都登过门。三省三司六部九寺,不管是赵氏宗亲还是虞氏后戚,包括左右相府上也都去过了。”
“有趣!对了,三位可曾往泰州给我留给信?”
“留信?”
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摇头。
随后开始交流张愚泰州之行,许多事情京城也传遍了,朝中各有说法。
临近子时,各自散去,张愚盘坐在卧榻上,运转灵气行走经脉,久久后吐出一口浊气。
原本遭受重创的身躯如今基本恢复,主要功劳当属浩然正气。
没想到,这次泰州之行,除了蛇枪谷秘境中的满满收获,竟然收集到了大量浩然正气,且发现妙用无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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