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榻上病恹恹的虞后发话,亲口否决了自家堂哥的提议,令其措手不及,当下瞠目结舌。
“陛下,臣妾今日到过天牢,与张愚有过谈话。”
“此子虽然迂腐,至今仍不开窍,但话里话外一心为国报恩,寻求建功立业。”
“当时天牢被邪修所破,臣妾力战,后来擒着张愚一同来到皇宫。”
“谁知又碰上强大邪修,力有不逮,身受重创,险些丧命。”
“那张愚在千钧一发之际,凭着一介书生意气,竟然拦在臣妾面前,坦然面对邪修的攻击。”
“所幸有上天惩戒,那邪修被雷劈死,臣妾这才得救。”
“故此得知,张愚虽然之前当众妄言,但不过是想法偏激,兴许有奸人误导,这才意气用事。”
“但此等忠肝义胆良臣,乃是我大顺国之栋梁,不可滥杀!”
虞后的发言,令在场所有人震惊,就连赵成宁都张大嘴巴不敢置信。
虞后为张愚求情?为何?简直夭寿了!
身为枕边人,赵成宁很快反应过来,自家女人别有用心,但不好也不想揭破。
……
一眨眼工夫,三天过去了。
张愚从天牢度假,换到大理寺中躺平。
这天,牢门打开,大理寺卿领着一干衙役,脸上堆着谄媚笑意,恭恭敬敬将张愚迎出衙门,那架势就差当场点鞭炮放烟花了。
张愚心中纳闷,如果是要定罪问斩,至少该给断头饭吃吧?而且也不应该这般客客气气啊!
直到人站在大理寺大门外,抬头看着天空,大雨顿时停住,乌云散开,京城一个多月来头一次出现太阳当空照。
街上陆续聚集百姓身影,欢声笑语,全然不见前几日邪修肆虐时的哭天抢地。
“张大人!张大人!”
一道声音响起,见张愚下巴保持一百二十度仰姿没有动静,便小心翼翼伸手戳了戳他的手臂。
“嗯?”张愚总算回过神来,疑惑地看向身旁。
一个中年瘦削男子,抱拳躬身行礼,旁边还有一位身着绫罗的富家公子,嘴角含春,作揖致意。
张愚觉得奇怪,对这两人一点印象都没有,也不知为何好好的大理寺门口,还有陌生人搭讪。
“张大人,这位是我家公子!”
“元伯兄,在下韩板良,仰慕已久,幸会幸会!”
听着对方朴素无华的开场白,张愚顿时想起,影视剧中江湖儿女第一次见面,甭管认不认识,‘久仰久仰’总是要说的。
“久仰大名!幸会幸会!”张愚有样学样,皮笑肉不笑回敬了一句。
韩板良当即一脸兴奋问道:“哦?元伯兄听过我?这倒令我倍感荣幸。”
“少爷,您好歹是京城四大公子之首,名声在外!”
“也对,元伯兄学富五车,熟知天文地理,我这点小名声虽然不入耳,但想来多少听说过,哈哈哈……”
“少爷,这里不大好说话吧,要不……”
“对,还是你提醒的及时,赶紧让马车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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