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镜子前缠绵,镜中的恩爱,很快转换为现实的困境。
林志勋有一种感觉,他的感觉就像黑瞎子掰苞米,他对裴斗娜不再感到兴趣,很快厌倦的思绪涌上心头。
他不停追逐着女人,就像黑瞎子在苞米地里,得到以后很快失去兴趣,他想要另一种女人。
看着他的眼神变化,她抓住他的手:“你怎么了?”
“没事,今天要采访,或许厌烦。”
现在林志勋是伤口,也是匕首。
他是囚犯,也是刽子手!
戛纳昨夜下了小雨,窗外的行人不再穿短袖,而是换上外套,当他的窗帘打开后,不知谁喊了一声:“看!”
摄影机对着林志勋拍个不停,他们的阵仗,还真吓到他。
“这是怎么回事?”
李炳宪闻着屋子里荷尔蒙的味道,他就知道清晨有炮,笑着说道:“都是要采访导演的,大清早就在这里等着,好像神经病。”
内裤勾勒出他的尺寸,对于这点他颇有些自豪,冲着楼下比划中指,他认为完全没必要这样,他不是明星,也不想当明星,天天这样,他怎么泡妞?
“这个家伙,太有趣了。”
《卫报》的女记者说:“他在鄙视我们。”
坐在沙发上抽烟,李炳宪告诉他:“戛纳场刊还没有发出来,评分应该不低,昨晚李社长打电话,她下午请导演吃饭。”
“还有什么事?”
“《燃烧》重映安排在下午14点20,还是电影宫。”
“还有呢?”
“吃过早饭后,你要在酒店外面接受采访,来了几十位记者,他们要采访你。”
“还有呢?”
“今天暂时这样。”李炳宪告诉他。
林志勋想到《蔷薇的葬礼》,世界存在一天,冲突总在发生,记者采访也是利用他,此时他不想成为工具,又不得不成为工具。
他坐在椅子上,前面就是一张小桌子,上面放着果汁还有香烟,他戴着墨镜,躲避着阳光。
对面男记者和女记者露出崇拜的目光,他们有的坐有的站,几十个话筒对准他,随时要把林志勋枪毙。
“为什么电影叫《燃烧》?”
“因为想叫,没有特别意义。”
“导演先生,俊秀的服装与电影中的其他人不一样,这有什么特别吗?”
林志勋点上一根烟:“集体与个体,俊秀他是孤独的,对比色不是对立,只是用画面区分。”
“电影中有三个地方的时钟,都是指向11:11,导演先生喜欢1吗?还是有特别的意义?”
“我不剧透,确实有特别意义,《燃烧》我不会解读给观众,全凭个人感受。”
“导演先生,你相信爱情吗?”
“相信。”
“导演先生,我想问您,您想去好莱坞拍电影吗?”《好莱坞记者报》的记者问。
“NO"!”
或许因为拒绝太直接,他找补回来点:“最起码现在不想。”
“导演先生,请问您对布列松有何评价?”
“真实的电影,他拍的电影很真实,我对他不了解,看过他的电影。”
“您是动物保护者吗?”
林志勋挠挠头:“每天都灭绝几十种动物,这就是规则,有的灭亡,有的新生,我吃肉,也喜欢吃肉。”
“导演先生,您如何看待金钱?”
“我喜欢钱,我也在赚钱,我拍电影就是为了赚钱,生活物质基础很重要,汽车、房子、手机、电脑,当有了保障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
众人认为他是追求精神的哲学家,没想到也很世俗。
“金钱能给我力量,就像袋子一样,空无一物立不起来,里面装上东西,袋子就能立起来,一无所有的人,面对事物会胆怯。”
“袋子里装水,也立不起来。”
林志勋看着英国的媒体,他被气到,他在讲钱,这记者和他讲物理。
起身,离开,回到酒店房间。
身后的记者忍不住笑出来。
……
他拉着裴斗娜的头发,在镜子前,两个人连接到一起,林志勋此时想到他的英语老师。
她很瘦,身材也不高,她留着干练的短发,因为给隔壁班的女生写情书被抓到。
英语老师掐着他的大腿,他的内心是欢喜的,在他内心的深处,爱恋着她,无数次她成为他幻想对象。
他的心里失落,又没有什么填补,只剩下不停的做,他把几十年前对英语老师的爱恋,发泄到裴斗娜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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