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节杖乃是太平道圣物,可能他们是想拿我们换回此物!”
“不止!我猜张角生前肯定立下过什么规矩,要不然他们不会如此纠结!”
“譬如?”
“谁拿此仗,谁就是太平教主,统领天下黄巾!”
“嘶——”众人闻言,都是倒吸一口冷气。
半晌简雍才道:“这么说来,玄德就是太平道教主?那现在不就是自己人打自己人么!”
“不行!我兄长身为大汉征东将军,不能跟黄巾贼寇扯上关系!”刘怜断然反驳了这个说法:“况且昨日怜扯了点小谎。眼下张白骑等人,怕是想立吾为太平教主!”
“那就当啊!”士仁兴奋道:“先当了教主,逃出去再说。”
刘怜两手一摊,无奈道:“哪有那么容易,他们内部反对的势力也不小。况且此时权杖还在兄长手中。”
“现在只能寄希望于反对的势力不要太强,否则我等危矣。”
众人随即陷入沉默。
接下来的四五天,大家都在忐忑不安中煎熬着。
这一头,张牛角正独自领兵,在射犬与刘备对峙。
张白骑那头进展顺利,而且没有走漏一点风声。从近几日汇报来的情况来看,众人收获颇丰。自己只需要在此地再拖半个多月,黑山军几十万人今年再不复缺粮之忧。
正在他志得意满之时,一封来自敖山的密信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
张白骑凭借一番空话,欲立一毛头小子为太平教主!
这可怎么了得!
张牛角立刻丢下大军,领几十个亲兵昼夜兼程,赶来敖山阻止。
从射犬到敖山,要翻过一座山,跨越两条河,起码要行五六日。可张牛角心急如焚,一路狂奔,只花了三天就赶到敖仓。
当天晚上,大帐内就爆发了激烈的争吵。
支持张牛角的主要是褚燕、黄龙、杜长、白饶、于毒、李大目、眭固等,基本都是张牛角的老乡冀州人士,加入黑山之后受到提拔,对张牛角忠心耿耿。
而孙轻、王当、刘石、杨凤、左校、于氐根、左髭丈八、雷公、浮云、五鹿等人,都是原来黄巾军的老人。他们加入太平教的时间很长,有的人名字还是张角给起的,因此十分认同张白骑以教义治军的理念。
两派人互不相让,在帐内针锋相对。
作为张角亲传的两大弟子,之前他们手中没有圣物,所以都没有继承权,因此还能和睦相处。
可刘怜的到来打破了这种平衡。
张牛角心中恼怒:“你张白骑要是自己当教主,还则罢了。可你偏偏扶持一个空口白牙的毛头小子,这置众兄弟于何地?”
张白骑本名张晟,因喜好骑白马,被大贤良师张角改名张白骑,对张角十分尊敬。
“师尊生前曾言,持九节杖者,即为太平道教主!尔等难道要违命不尊?”
“哼!谁知道那小子说的是不是真的。”
“场间众头领皆是亲耳听到,挑不出错来,哪还有假?”
张牛角扭头看去,见褚燕、黄龙都是面漏尴尬,明白此事应该不假,但仍是嘴硬道:“既如此,你让他把九节杖拿出来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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